“忍着点。”她把草药捣成糊状,小心翼翼地敷在他伤口上,用干净的布条缠好。
武大郎咬着牙,额头上渗出汗珠,却还是笑着说:“不疼,真不疼。媳妇弄的药,比城里大夫的还管用。”
潘金莲白了他一眼:“就你嘴甜。”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。
正忙着,突然听到敲门声,还伴随着武松的大嗓门:“哥!嫂子!俺回来了!”
潘金莲和武大郎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。武大郎挣扎着要起身,被潘金莲按住:“坐着别动,我去开门。”
一开门,武松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,身上还带着股边关的风霜气,身后跟着个背着包袱的小兵。看到潘金莲,他愣了一下,随即拱了拱手:“嫂子。”
“快进来。”潘金莲侧身让他进来,“一路辛苦了,还没吃饭吧?俺去烧水下面。”
武松走进屋,看到坐在炕上的武大郎,眼圈一下红了:“哥,你这腿咋了?”
武大郎赶紧摆手:“没事没事,小磕碰。”
潘金莲端水进来,正好听见,没好气地说:“小磕碰?昨天疼得半夜睡不着,是谁哼哼唧唧让俺给揉腿的?”
武大郎的脸腾地红了,挠着头不敢说话。武松却听出了门道,眼神沉了下去: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?”
潘金莲把账本递给他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武松翻开账本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看到西门庆那几页时,“啪”地把账本拍在桌上,震得碗都跳了跳:“这狗东西!俺去找他算账!”说着就要往外冲。
“站住!”潘金莲喝住他,“你刚回来,又想惹事?别忘了你身上还背着案子呢!”
武松这才想起自己是偷偷跑回来的,顿时泄了气,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腿:“那咋办?就眼睁睁看着他欺负俺哥嫂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潘金莲坐到炕边,给武松倒了碗水,“他欠的那些账,还有街坊们的冤屈,俺都记着呢。等攒够了证据,直接递到知府大人那儿,保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”她看了眼武松,“你回来得正好,有些事,还得你帮忙。”
武松眼睛一亮:“嫂子你说!上刀山下火海,俺都干!”
“不用上刀山。”潘金莲笑了,“你只需把你在边关听到的、关于西门庆他表哥贪赃枉法的事,跟俺说说就行。俺听说,他表哥可是在知府大人跟前当差的?”
武松一拍大腿:“嫂子你咋知道?那狗官的事,俺知道得不少!上次俺还截过他私运的粮草呢!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潘金莲点点头,“把这些都记下来,凑在一起,就是把西门庆连根拔起的好证据。”
武大郎在一旁听着,虽然很多事不太懂,却觉得心里踏实得很。他看着潘金莲和武松一唱一和,媳妇条理清晰,弟弟英气勃勃,灶上的水开了,冒着白花花的热气,屋里弥漫着草药和面粉混合的味道——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光景。
潘金莲起身去灶房下面,武松跟过去帮忙烧火,两人低声说着边关的事和阳谷县的龌龊。武大郎坐在炕上,摸着脚踝上凉凉的草药,看着跳跃的火光映在媳妇和弟弟脸上,突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刚出炉的芝麻饼,虽然看着不起眼,咬下去,却是满嘴的香。
“大郎,面好了!”潘金莲的声音从灶房传来,带着笑意。
“哎!来了!”武大郎应着,慢慢挪下炕,往灶房走。脚踝还是疼,但心里那点疼,早就被满屋子的热乎气烘得没影了。
他走到门口,看到潘金莲正给武松盛面,武松吃得急,烫得直呼气,潘金莲一边笑他,一边给他扇风。夕阳从窗户照进来,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叠在一起,像幅最踏实的画。
武大郎咧开嘴,无声地笑了。他想,不管以前吃了多少苦,往后有媳妇在,有弟弟在,这日子啊,肯定能像那芝麻饼一样,越做越香,越嚼越甜。
潘金莲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,回头看了他一眼,也笑了,还朝他挥了挥手:“快来吃,面要坨了!”
“来了!”他应着,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些。
窗外,晚霞正红,把半边天都染透了。阳谷县的风里,好像都飘着芝麻饼的甜香。潘金莲低头喝了口面汤,心里琢磨着明天该做些什么新口味的饼子——或许,可以试试红糖馅的?听说甜的东西,最能让人忘了苦。她看了眼吃得正香的武松,又看了眼慢慢挪过来的武大郎,嘴角弯得更厉害了。
这穿越过来的日子,虽然开局糟糕,却好像慢慢被她和大郎、武松,用一锅一铲、一汤一面,熬出了点不一样的滋味。这滋味,是踏实,是温暖,是她在现代从未体会过的、叫做“家”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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