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街坊,脸色铁青:“一群穷酸,也敢拦老子?”他亲自上前推搡,却被潘金莲用扁担架住。
“你动一个试试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股狠劲,“账本上记着呢,你上个月在咱这买了五十斤芝麻,欠的钱还没给。要不要我念出来,让街坊评评理?”
西门庆一愣,随即骂道:“胡扯!老子啥时候欠你钱?”
“三月十六,你让小厮来买的,说记账。”潘金莲翻开账本,指着其中一页,“这儿还画着你小厮的手印,他说你让他代签的。”那是她特意让武大郎请小厮按的手印,就怕有这么一天。
恶奴们面面相觑,街坊们则议论纷纷。西门庆骑虎难下,恼羞成怒地吼道:“给我打!出了事老子担着!”
恶奴们刚要动手,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——武松回来了。他一身戎装,铠甲上还沾着尘土,身后跟着几个亲兵,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。
“谁敢动我哥嫂?”武松的声音像炸雷,震得人耳朵疼。他翻身下马,一把将西门庆揪起来,“前儿让你捎的信,你敢扣着?还敢来砸我哥的摊子?”
西门庆吓得腿一软,恶奴们见状,早就作鸟兽散。武松把西门庆往地上一扔,对着街坊拱了拱手:“劳烦各位街坊照拂我哥嫂,武松感激不尽。”说完,他转向潘金莲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“嫂子,这是你要的西域芝麻,比咱这儿的香。”
潘金莲看着武松风尘仆仆的脸,又看了看身边紧紧攥着擀面杖的武大郎,突然笑了。她接过芝麻,往面团上撒了一把:“正好,今儿做芝麻糖包,让你尝尝,比小时候的还香。”
武大郎凑过来,笨拙地想帮忙揉面,却被面团沾了满手。潘金莲拍掉他手上的面粉,嗔道:“去烧火去,别在这儿添乱。”
武大郎“哎”了一声,乐颠颠地往灶膛添柴。火光映着他的脸,皱纹里都透着笑。武松看着眼前这一幕,突然对着潘金莲作了个揖:“嫂子,以前是俺不对,总觉得哥配不上你……现在才明白,是俺不懂,这日子啊,不在高矮,在暖不暖。”
潘金莲没接话,只是把刚蒸好的芝麻糖包往武松手里塞:“趁热吃,堵上你的嘴。”
灶膛里的火还在烧,把屋子烘得暖暖的。武大郎蹲在灶前,看着锅里的糖包慢慢鼓起来,突然偷偷往潘金莲手里塞了块冰糖:“加这个,更甜。”
潘金莲看着他掌心的冰糖,又看了看墙上投下的三个影子——武松的挺拔,武大郎的敦实,还有自己的,在火光里轻轻摇晃。她突然觉得,这“三寸丁谷树皮”的绰号,这“淫妇”的污名,在这满屋子的芝麻香里,好像都淡了。
街坊们渐渐散去,临走时还不忘夸一句“大郎家的糖包真香”。武松吃得满嘴糖渣,含糊不清地说:“哥,嫂子,俺在边关总想着这口,原来不是因为糖甜,是因为……”他顿了顿,看向武大郎,“是因为家里有人等着。”
武大郎嘿嘿笑,往武松碗里又塞了个糖包:“多吃点,明儿再让你嫂子给你装一筐带走。”
潘金莲看着他们兄弟俩,突然想起账本上的话——“三月十六,西门庆欠芝麻钱五十文。”她拿起笔,在后面添了句:“已结清,用西门庆的嚣张气焰抵债。”写完忍不住笑出声,觉得这账本,越来越像本生活日记了。
夜色渐深,武松去厢房休息后,潘金莲收拾着碗筷,听见灶膛里还有“噼啪”的声响。走近一看,武大郎正往余烬里埋红薯,见她进来,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给你留的,你爱吃的溏心红薯。”
她蹲下来,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大郎,你知道不?你这手艺,比饼摊还值钱。”
武大郎的脖子红到了耳根,手里的火钳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红薯在余烬里慢慢熟透,甜香混着烟火气,在小小的灶房里弥漫开来。潘金莲靠在门框上,看着这个曾经被她嫌弃“矮矬穷”的男人,突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这红薯,初看灰头土脸,掰开了,里面却是滚烫的甜。
她从账本上撕下一页纸,借着灶光写下:“今日,西门庆被武松吓跑,红薯很甜。”想了想,又在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像武大郎每次递饼给她时的表情。
灶膛里的余火渐渐暗下去,却把心烘得暖暖的。潘金莲知道,这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改写,只是两个被命运按在泥里的人,借着一灶烟火,一笼糖包,把日子过出了点甜。而这甜甜的滋味,会像芝麻糖包上的糖霜,慢慢裹满往后的每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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