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人带回衙门,”武松对捕快道,“按律处置。”
管家哭喊着求饶,被拖走时还在叫“大官人会救我的”。周围爆发出叫好声,李婶拉着潘金莲的手,眼泪直流:“妹子,多亏了你啊!”
潘金莲笑着摆手,回头却见武大郎正望着武松,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,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她推了他一把:“傻站着干啥?你弟回来了,还不快去买酒?”
“哎!”武大郎应着,脚步轻快地往酒铺跑,背影都带着雀跃。
武松看着哥哥的背影,又看了看潘金莲,突然笑了:“嫂子把我哥教得很好。”
“他本来就很好,”潘金莲擦着案板,“只是以前没人给他撑腰。”
夜里,小屋里挤满了人。武松讲着边关的事,说他如何死里逃生,如何得了军功,说得眉飞色舞。武大郎坐在旁边,手里攥着酒杯,听得眼睛发亮,时不时插一句“俺弟真厉害”。
潘金莲在灶台前煮饺子,白雾氤氲中,她听见武松问:“哥,你跟嫂子打算一直开饼铺?”
“嗯,”武大郎的声音带着点骄傲,“俺媳妇说,等攒够钱,就把铺子翻新下,再雇两个帮手,叫‘武记饼铺’,让全县的人都知道。”
“好!”武松拍着桌子,“我这次带了些银两,正好用得上。”
潘金莲端着饺子出来时,正看见武大郎把自己串钱的瓦罐往武松手里塞:“俺也攒了些,你在边关用钱的地方多。”
武松没接,把瓦罐推回去:“哥,这钱你留着给嫂子买首饰——我听街坊说,嫂子的银簪还是你当年给的?”
武大郎的脸瞬间红透,搓着手嘿嘿笑。潘金莲把饺子往他碗里多放了两个,低声说:“吃你的,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饺子煮得恰到好处,咬开薄皮,滚烫的汤汁溅在舌尖,鲜得人眯起眼。武大郎吃得急,被烫得直呼气,却还是停不下来。潘金莲看着他的样子,想起刚穿越时,他把唯一一块没发霉的炊饼递给她,自己啃着硬邦邦的干粮。
“嫂子,”武松突然开口,“我在边关听说了些闲话,说你……”
“说我啥?”潘金莲挑眉,“说我把你哥教得学会反抗了?还是说我把饼铺开得比酒楼还火?”
武松被噎了一下,随即大笑:“都有。但我看到的,是我哥眼里有光了。”他看向武大郎,“哥,你现在比谁都强。”
武大郎嘴里塞着饺子,含混不清地说:“是俺媳妇好。”
潘金莲的心像被糖水泡过,甜得发胀。她低头看了眼桌角的账本,最新一页画着个小小的笑脸,旁边写着“今日进账三百文,二郎归”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三人身上。武大郎正给武松夹饺子,手忙脚乱地差点把醋碟碰倒;武松笑着躲闪,眼里的煞气被暖意取代;潘金莲靠在椅背上,听着兄弟俩的笑闹声,突然觉得,所谓命运,或许就是让两个不相干的人,在某个转角撞在一起,然后用锅碗瓢盆、柴米油盐,把日子熬成最暖的模样。
“对了,”潘金莲像是想起什么,“明天我做你最爱吃的糖酥饼,给你路上带着。”
“好!”武松应着,又看向武大郎,“哥,你也跟我去边关住些日子?看看我立的军功。”
武大郎的眼神亮了又暗:“俺走了,饼铺咋办?”
“雇人看着就是,”潘金莲推了他一把,“去吧,跟你弟好好聚聚。”
武大郎看着她,又看看武松,突然重重点头:“好!”
夜里,潘金莲在灯下补袜子,武大郎坐在旁边看着,突然说:“俺去边关,你会不会想俺?”
潘金莲的针脚顿了顿,脸上有点热:“谁想你?我正好清净几天。”
他却当了真,低下头小声说:“俺会想你的。每天想。”
潘金莲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过,痒得厉害。她把补好的袜子扔给他:“快穿穿看,合不合脚。”
武大郎笨手笨脚地穿上,大小正好。他咧着嘴笑,露出两排整齐的牙,像个得到糖的孩子。
月光透过窗棂,在账本上投下温柔的光晕。潘金莲看着那页画着笑脸的账目,突然觉得,穿越到这里,或许不是什么坏事。至少,她让那个被命运踩在泥里的人,重新站了起来;而那个原本声名狼藉的自己,也在这烟火气里,找到了真正的安稳。
“大郎,”她轻声说,“明天早点起,我教你做新口味的饼。”
“哎!”他应着,声音里的雀跃,像极了窗外扑棱着翅膀的雀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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