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金莲没理他,反而对小公子说:“蛋糕要等半个时辰,我教你编竹蜻蜓吧,就像你叔编的这样。”她拿起根竹条,学着武大郎的样子弯折,手指却被竹条弹了一下,疼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俺来。”武大郎立刻放下擀面杖,从她手里接过竹条,手指翻飞间,一根带着小翅膀的竹蜻蜓就成了,“你看,要这样绕圈,才不会扎手。”他的手比潘金莲的大一圈,竹条在他手里像活了似的,小公子看得直拍手。
西门庆的脸更黑了,把瓦罐往桌上一墩:“王掌柜,你要是不给面子,这阳谷县的酒楼生意,怕是不好做吧?”
王掌柜的脸色变了变。西门庆在阳谷县势力大,谁都不想得罪。
潘金莲突然敲了敲锣,“哐哐”两声。街坊们又围了过来,她扬声说:“各位评评理,王掌柜订了咱的寿桃饼,西门大官人非要塞他的酒,还说咱的饼粗——这不是强买强卖吗?”
“就是!上次他还想抢张屠户的肉摊呢!”
“仗着有俩钱就欺负人,啥东西!”
议论声越来越大,西门庆的恶奴想赶人,被武松冷冷地瞥了一眼,手顿时缩了回去。武松虽然没说话,可那眼神,跟他在边关斩敌时一个样,谁都不敢惹。
西门庆气得发抖,却不得不拎着瓦罐走了,走时撂下句:“你给我等着!”
“随时恭候。”潘金莲笑眯眯地挥挥手,转头对王掌柜说,“王掌柜别担心,有俺们在,没人能强逼你。”
王掌柜松了口气,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:“潘娘子,这是给小公子订的生日蛋糕钱,多给的算是谢礼。”
潘金莲刚要推辞,小公子突然抱住她的腿:“婶婶,我要跟你学做蛋糕,还要学编竹蜻蜓!”
王掌柜哈哈大笑:“这孩子,看来是被你家的饼和人都迷住了。”
武松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,火苗“噼啪”响,映得他嘴角微微翘着。潘金莲看在眼里,突然把刚蒸好的蛋糕往他面前推:“尝尝?你哥说比娘做的好吃。”
武松拿起一块,刚咬了口就愣住了。潘金莲心里咯噔一下,怕他说不好吃,却见他突然把剩下的半块塞进武大郎嘴里:“哥,你尝尝,是这个味不?”
武大郎嚼着蛋糕,眼睛亮晶晶的:“是!比娘做的还软和!”
武松没说话,只是又拿起一块蛋糕,慢慢嚼着,眼角好像有点红。潘金莲突然明白,有些味道从来没忘,只是藏得太深,得用新的方式,一点点把它哄出来。
傍晚收摊时,潘金莲数着钱匣子,突然笑出声。武大郎凑过来:“咋了?”
“你看,”她指着账本上的数字,“今天赚的,够给你买新擀面杖了。”他那根用了五年的擀面杖,木头都裂了缝。
武大郎却摇头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打开是支银簪,比上次那支桃木簪亮多了,只是样式很简单,簪头连朵花都没有。“俺让银匠打的,说这叫‘平安簪’,比桃木的还辟邪。”他把簪子往她手里塞,“你天天敲锣,别被西门庆那厮暗算了。”
潘金莲捏着银簪,突然觉得这簪子比任何花俏的首饰都好看。她把簪子插进发髻,伸手敲了敲铜锣,“哐”的一声,震得晚霞都好像抖了抖。
“关铺喽!”她喊。
“哎!”武大郎应着,手脚麻利地收拾案板,擀面杖敲在木头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响,像在给她的话打节拍。
铺门关上的瞬间,潘金莲突然踮脚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武大郎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手里的擀面杖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半天憋出句:“俺、俺明天一定能举起半袋面。”
她笑着捡起擀面杖,往他手里塞:“举不起来也没事,反正蛋糕我会做,竹蜻蜓你会编,咱分工合作,谁也离不了谁。”
灶膛里的火还没灭,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啊晃,像两个刚偷吃到糖的孩子,甜得连空气都发黏。潘金莲摸着头上的银簪,突然觉得,西门庆再来十次,她都有办法把他怼回去——不是因为嘴皮子厉害,是因为她身边这个男人,虽然举不起千斤鼎,却能把她的话、她的心思,都揉进面团里,蒸出最实在的甜。
夜色漫进铺子里时,武大郎突然说:“媳妇,明天教俺做蛋糕吧,俺也想给二郎做一个,他总吃干粮,该换换口了。”
潘金莲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突然拿起锣锤,又敲了一声。
“哐——”
这一声,不是吆喝生意,是敲给自个儿听的。日子嘛,不就是你想给我做蛋糕,我想为你敲锣,吵吵闹闹,却比蜜还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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