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:“三月初五,西门府买芝麻饼二十个,欠十二文;三月十二,买卷饼十个,欠八文……”一笔一笔,连西门庆自己签字的画押都有。
西门庆气得脸都白了,却被街坊们堵着没法脱身。潘金莲站在饼摊后看着,突然被人拽了拽衣角。武大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,手里还攥着那根擀面杖,却把另一手悄悄塞进她掌心——是个用红绳串着的铜板,边缘被磨得光滑发亮。
“俺刚才去李府了。”他声音闷闷的,“把那李婉儿的香袋还她了,还说你忙着教王婆做新饼,没空见她。”
潘金莲捏着那枚铜板,突然觉得比任何胭脂都暖。远处武松正指挥亲兵把西门庆押去见官,阳光落在武大郎发红的耳朵上,她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下:“傻样,以后不许乱吃醋了。”
他猛地捂住脸,手里的擀面杖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半天憋出句:“那、那你也不许见别的男人!”
“知道啦,”潘金莲捡起擀面杖塞回他手里,指着刚出炉的饼,“快,把这筐送过去,就当给街坊们的谢礼。”
武大郎“哎”了一声,扛着竹筐就走,脚步却比平时轻快得多。潘金莲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发现,这“三寸丁谷树皮”的绰号早没人叫了,现在街坊们见了他,都笑着喊“武大哥”。而她的记账本上,最新一页写着:“今日进账:五十文。附赠:醋缸翻了的大郎一个,价值千金。”
傍晚收摊时,武松提着坛酒回来,身后还跟着个眼熟的身影——竟是李婉儿,手里捧着本新抄的方子。“嫂子,”武松把坛子往桌上一放,“李姑娘说想跟你学正经手艺,之前是她不对,让哥误会了。”
李婉儿红着脸把方子递过来:“潘姐姐,这是我试着做的改良版,你看看能不能用……”
潘金莲刚接过方子,就被武大郎拉到身后。他把一筐刚出炉的玫瑰饼往李婉儿怀里塞:“拿着快走!俺媳妇没空!”
“大郎!”潘金莲拽了他一把,转头对李婉儿笑,“方子我收下了,改明儿你来,我教你做千层酥。”
武大郎气得直跺脚,却被潘金莲按住手。她往他嘴里塞了块玫瑰饼,甜味在舌尖化开时,他突然不闹了,只是含混地说:“那、那得俺陪着才行!”
暮色漫上来时,饼摊的灯亮了。潘金莲靠在武大郎肩上数铜板,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今天西门庆被官府罚了银子,又说武松带来的酒是上好的女儿红。她突然抬头,看见月亮正从树梢升起来,像个刚出炉的糖馅月饼。
“大郎,”她轻声说,“明天做月饼吧?”
“哎,听媳妇的。”他把她往怀里搂了搂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来,暖得像灶膛里的火。
远处的酒楼还亮着灯,却再没人往这边瞟了。只有风吹过梧桐叶的声音,混着饼香和远处的笑闹,把这寻常的夜晚,烘得甜丝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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