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郎也笑,眼睛眯成条缝:“俺也是这么想的!”
正说着,王婆又在巷口喊:“潘娘子,西门庆家的裁缝来量尺寸了,说给你做件新袄子当谢礼,谢你上次帮他算清了账!”
潘金莲舀汤的手顿了顿。上次西门庆家绸缎庄账目混乱,还是她用复式记账法帮着理清楚的,本是举手之劳。她刚要回绝,武大郎突然站起来,往灶膛里添了块柴,火光映得他脸发红:“俺媳妇有袄子穿,不用劳烦西门大官人。”他声音闷闷的,“俺这就去跟他说。”
潘金莲看着他快步走出的背影,突然明白那碗酸汤面里的醋,根本不及他此刻心里的万分之一。她捂着嘴笑,眼泪却掉在了面汤里——这傻子,原来也会吃醋啊。
王婆很快又跑回来,手里还攥着块红绸缎:“武大哥说啥也不收,还说……还说潘娘子穿红的不好看,显黑!”她笑得直不起腰,“你说这武大哥,吃醋都不会说句好听的!”
潘金莲接过绸缎,红得像团火。她忽然想起刚穿来时,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灰布衫,再看看现在身上这件——是武大郎用攒了半个月的钱扯的蓝布,针脚歪歪扭扭,却是他趁她睡着时,偷偷学着缝的。
“这绸缎留着吧。”她把布料往柜里塞,“等武松回来,给他做件新褂子,算咱给他的接风礼。”
王婆撇撇嘴:“你呀,就惯着他们兄弟俩吧!”
傍晚收摊时,潘金莲正在算账,武大郎突然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磕在她肩上,硬邦邦的。“媳妇,”他声音闷闷的,“明儿俺也去学做袄子,肯定比西门庆家的裁缝做得好。”
潘金莲手里的算盘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珠子滚了一地。她转过身,看着他通红的耳根,突然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下——像啄米似的,快得像错觉。
武大郎僵在原地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“傻样。”潘金莲捡起算盘,脸上却烫得能烙饼,“做啥袄子?天冷了,先给我做双棉鞋,你那手艺,纳的鞋底比谁都结实。”
武大郎“哎”了一声,转身就往灶房跑,差点撞翻了醋坛。潘金莲看着他找出针线筐,笨手笨脚地穿针,线怎么也穿不进针孔,急得鼻尖冒汗——她突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这酸汤面,酸里带甜,烫得人心里发暖,哪怕烫出眼泪来,也舍不得放下碗。
夜里躺在床上,潘金莲摸着兜里武松的信,听着身边武大郎的呼噜声——比刚成亲时小多了,他说怕吵着她,特意憋着气睡。月光从窗棂钻进来,照在他脸上,那道被恶霸打的疤淡了些,却还是能看出痕迹。
“大郎,”她轻轻说,“明天咱做甜面酱吧,武松爱吃酱肉夹馍。”
武大郎哼哼了两声,翻了个身,手却准确地摸到她的手,攥得紧紧的,像怕她跑了似的。
潘金莲笑了,往他怀里缩了缩。窗外的月光很软,像她刚揉好的面团;灶房里的醋香飘进来,混着面香,成了最好的安神香。她想,或许所谓的命运,从来都不是写好的话本,而是像这酸汤面里的醋——加多少,怎么加,终究是自己说了算。
至于那些嚼舌根的,那些看不起他们的,就随他们去吧。她有她的酸汤面,有她的傻大郎,有即将归来的武松,有每天卖光的炊饼,还有一肚子说不完的、带着芝麻香的悄悄话。
这就够了。真的够了。
第二天一早,武大郎果然在纳鞋底,针脚歪歪扭扭,却密密麻麻。潘金莲把新做的甜面酱装进坛子里,往他嘴里塞了块糖酥饼:“慢点纳,别扎着手。”
武大郎含着饼,含糊地说:“俺要快点做,赶在武松回来前,让你穿上新棉鞋。”
潘金莲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突然想起王婆的话——“你呀,就惯着他们兄弟俩吧”。
她笑了笑,往酱坛里撒了把芝麻。是呀,她就是惯着,惯着这两个让她觉得踏实的男人,惯着这锅冒着热气的日子。毕竟,能把日子过成自己的,才是最厉害的本事,不是吗?
巷口的风带着炊饼的香气飘远了,新的一天开始了,像刚出炉的饼,烫乎乎的,满是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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