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晴忽然没了睡意。她爬起来走到灶边,从他手里抢过那颗脏兮兮的山楂球,在衣襟上蹭了蹭就丢进嘴里。
“你……”武大郎急得要跳起来。
“挺甜的。”潘晴含混着说,伸手往灶膛里添了根柴,“西门庆不是要包饼吗?给他包,按最高价钱,而且得让他亲自来取。”
武大郎愣了:“啊?”
“按我说的做。”潘晴拍了拍手上的灰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他不是想耍花样吗?咱就给他搭个台子,让他好好唱。”
正说着,院门外忽然传来砸门声,伴着恶奴的吼叫:“武大郎!西门大官人说了,半个时辰后要是见不到饼,就拆了你的破摊子!”
武大郎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火钳都掉了。潘晴却按住他,冲他眨了眨眼,扬声应道:“知道了!让你家官人等着,新出炉的饼,热乎着呢!”
她转身往面盆里倒面粉,手腕上的银镯子(那是用攒的第一笔大钱买的,武大郎非说“媳妇得戴点像样的”)叮当作响。
“大郎,”她低头揉面,声音轻快,“梅干菜馅多放肉,让某些人好好尝尝,咱这饼,可不是谁都能啃得动的。”
武大郎看着她利落的背影,忽然觉得,就算天塌下来,只要媳妇站在这儿,他就敢往前冲。他捡起火钳,往灶膛里猛添了把柴,火光“轰”地窜起来,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啊晃,像要融成一团似的。
等西门庆带着人耀武扬威地踏进院门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:潘金莲系着新做的蓝布围裙,正指挥武大郎往竹筐里装饼,竹筐上还贴了张红纸,写着“概不赊账,权贵同价”。
“哟,这不是潘娘子吗?”西门庆摇着扇子,眼神黏在潘晴身上,“听说你家饼子成了网红?”他故意把“网红”两个字咬得怪腔怪调——这是潘晴教街坊说的新词,意思是“人人都抢着要”。
潘晴没理他,指着竹筐:“五十个梅干菜饼,一文不少,先付钱。”
西门庆的脸僵了下,恶奴刚要发作,却被他按住。他掏出银子往桌上一拍:“本官人有的是钱。”
潘晴让武大郎数钱,自己则拿起一个饼,掰开递到西门庆面前:“尝尝?我家大郎揉面揉了三时辰,保证你吃了还想吃。”
饼香混着肉香扑过去,西门庆下意识接过来,刚咬一口,脸色骤变——饼里没放糖,反倒塞了大把朝天椒,辣得他直吐舌头。
“你!”他指着潘晴,话都说不利索。
“呀,忘了告诉你,”潘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,“这是特供款,叫‘烧心饼’,专治某些人心里的邪火。”
武大郎捧着钱匣子,看着媳妇把西门庆怼得说不出话,憋红了脸,手都在抖——不是怕,是高兴的。他悄悄把刚数好的铜板又数了一遍,心里盘算着:等攒够钱,就给媳妇买那支银步摇,她上次路过首饰铺时,盯着看了好半天呢。
西门庆带着人灰溜溜走了,院门外传来街坊们的哄笑。潘晴转身时,正对上武大郎亮晶晶的眼睛。
“媳妇,你真厉害。”他说,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欢喜。
潘晴心里忽然软得像刚出炉的糖糕。她走过去,踮起脚,飞快地在他额头按了下:“少拍马屁,赶紧把钱收好,下午去买袋新面粉,顺便……再称两斤山楂。”
武大郎的脸“腾”地红透了,捏着钱匣子的手都在颤,却用力点头:“哎!”
灶膛里的火还旺着,饼香漫了满院,混着晨光,暖得让人心里发涨。潘晴看着武大郎笨手笨脚往钱匣子里塞铜板,忽然觉得,这日子啊,就像这饼,揉得越狠,烤得越透,才越有滋味。
她翻开账本,在今天的页脚画了个小小的笑脸。旁边,武大郎刚写下的“今日进账三百二十文”旁边,不知何时被他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,正好对着那个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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