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金莲捏着簪子,冰凉的银面映出她的影子,她忽然想起早上王婆那副嘴脸,再看看武大郎冻得发红的鼻尖,心里像被酸汤烫了下。她把簪子揣进围裙兜,往他手里塞了个热包子:“傻站着干啥?进来暖和暖和。”
夜里,雪停了,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,像铺了层白霜。潘金莲趴在炕桌上对账,武大郎坐在灶膛前添柴,火星子偶尔跳出来,照亮他专注的侧脸。
“大郎,”她忽然开口,“明天咱做豆沙包吧,甜的,给那汉子的娃带两个。”
“哎。”武大郎应着,往灶膛里多添了块柴,火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挨得紧紧的,像粘在了一起。
潘金莲翻过一页账册,笔尖在纸上划过,写下“豆沙包:十文钱五个”,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——她忽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这豆沙包,看着普通,咬开才知道,里面藏着甜呢。
第二天一早,潘金莲刚把豆沙包摆上蒸笼,就听见门帘响,以为是那汉子,抬头却见是武松,他穿着身劲装,肩上还落着雪,眼神里的煞气比外面的寒风还冷。
“哥,嫂子。”武松的声音像冰碴子,目光扫过桌上的包子,又落在潘金莲脸上。
潘金莲心里咯噔一下,刚要开口,就见武大郎赶紧往武松手里塞了个热包子:“弟,你咋回来了?快趁热吃!”
武松没接,只是盯着潘金莲:“我听说,你把王婆骂跑了?”
潘金莲捏紧了手里的笼屉布,刚要说话,却被武大郎抢了先:“是王婆不对,她欠俺们饼钱还说坏话!俺媳妇是好人!”他说着,把包子往武松怀里塞,“你尝尝,甜的!”
武松看着哥哥涨红的脸,又看了看潘金莲手里的账本,忽然接过包子,咬了一大口。豆沙馅从嘴角流出来,他慌忙用袖子擦,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潘金莲看着这一幕,忽然笑了,她转身往蒸笼里添包子,蒸汽漫上来,模糊了她的眼——原来这日子,真的能像这豆沙包一样,慢慢甜起来的。
晌午时分,西门庆带着几个恶奴晃到摊前,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,眼神黏在潘金莲身上:“小娘子这包子闻着香啊,就是不知道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,“有没有胆子跟爷回府里做几笼?”
潘金莲正往竹篮里装饼,闻言头也没抬:“没空。”
西门庆的脸沉了沉:“小娘子不给面子?”他身后的恶奴伸手就要掀摊子,却被武大郎猛地撞开,他虽矮,却像块扎实的石头,死死护在摊前。
“不许碰俺媳妇的摊子!”武大郎的脸涨得通红,手里紧紧攥着擀面棍,指节发白。
西门庆嗤笑一声:“就你这三寸丁,也配护着她?”他抬脚就要踹过去,手腕却被潘金莲一把扣住。
“西门大官人是吧?”潘金莲手里还捏着记账的炭笔,笔尖在他手背上划了道黑痕,“上个月你在李记布庄赊了五匹锦缎,在王记酒楼欠了三十两酒钱,要不要我把账本给县太爷送去?”
西门庆的脸色变了变:“你胡扯!”
“胡扯?”潘金莲从围裙兜里掏出账本,“哗啦”翻到某页,“自己看,李记布庄的刘掌柜画了押,王记酒楼的张账房签了字,哦对了,还有你家仆役偷拿隔壁二婶的鸡,也是我亲眼见的——”
“你!”西门庆语塞,恶奴们也愣在原地。
“滚。”潘金莲把账本合上,声音不大,却带着股子硬气,“再敢来捣乱,我就把这些‘小事’都捅到你爹那儿去。”
西门庆狠狠瞪了她一眼,带着人灰溜溜走了。武大郎看着潘金莲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:“媳妇,你咋啥都记着?”
“因为咱挣的是干净钱,”潘金莲把一个热乎乎的肉包塞进他手里,“就得让那些不干净的人知道,咱不好惹。”
傍晚收摊时,那个抱孩子的汉子果然来了,还带了袋小米,他把银簪递过来:“多亏了你家的包子,娃缓过来了。”
潘金莲把小米推回去,把那两个豆沙包递给他:“给娃带着,簪子收好,别再丢了。”汉子千恩万谢地走了,武大郎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说:“媳妇,俺也想学着记账。”
潘金莲挑眉:“你?”
“嗯!”武大郎点头,“俺想帮你分担,不想总让你护着俺。”他拿起炭笔,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个“武”字,像条挣扎的小虫子,“你看,俺在学。”
潘金莲看着那字,忽然笑了,她握住他的手,一笔一划教他写“潘”:“这个字难写,慢慢来。”
灶膛里的火噼啪响,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一个高一个矮,却紧紧靠在一起,像极了他们此刻的模样——谁也离不开谁,把别人眼里的地狱,过成了自己的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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