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定府的清晨,已没了昨日的硝烟味。街巷里,百姓们早早打开家门,有的清扫门前的碎石,有的推着小车去集市采购,复国军光复后的第一日,这座曾被清军压抑的城池,终于透出了生机。而最热闹的地方,莫过于城南的征兵点与城西的临时军械局,两处都挤满了主动前来的百姓,用实际行动,诠释着“民心所向”四个字。
城南征兵点的高台上,“复国军招兵处”的红色旗帜迎风飘扬。台前已排起长队,从十几岁的少年到四十多岁的壮汉,个个眼神坚定,手里攥着粮秣处发放的“户籍凭证”,这是参军的必备手续,也是复国军“不抓壮丁、自愿入伍”的铁证。
“长官,我要参军!” 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青年挤到台前,他叫王小六,是真定府本地人,去年被清军抓去当壮丁,因为受不了打骂逃了回来,家里的三亩田也被清军霸占。三天前复国军开仓放粮,他不仅领到了粮食,粮秣处的官员还告诉他,等统计完田地,会把被清军霸占的田还给百姓。
负责登记的士兵抬头看他:“你知道参军要打仗,可能会牺牲吗?”
“知道!” 王小六攥紧拳头,眼里冒着火,“清军占我的田,杀我的邻居,复国军帮我们报仇,还我们田地,就算死,我也要跟着复国军杀鞑子!” 他的话引来排队青年的附和,“我们都要参军!保护真定府,保护家里的田!”
这样的场景,在征兵点不断上演。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牵着十七岁的儿子来参军,老人抹着眼泪说:“长官,我儿子有力气,你们收下他!之前南明的兵来的时候,抢了我家的鸡;清军来的时候,烧了我的房,只有你们复国军,进城不拿一针一线,还发粮给我们。我儿子跟着你们,我放心!”
负责征兵的军官眼眶发热,扶着老人说:“大爷,您放心,我们会照顾好他。等赶走了鞑虏,让他回来陪您种地。”
不到一上午,征兵点就登记了四百多名青年,其中有之前被清军欺压的佃户,有失去亲人的流民,还有几个曾在南明军队里当过兵、因看不惯腐败而逃回来的老兵。他们来参军,不是因为被强迫,而是因为亲眼看到复国军“秋毫无犯”“均田免赋”的承诺在落地——这和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支军队,都截然不同。
“以前的军队,进城就抢粮抢钱,抓壮丁像抓牲口;复国军进城,先救火,再发粮,连我家晒在门口的衣服都没人碰。” 排队的百姓们小声议论着,“跟着这样的军队,就算打硬仗,心里也踏实!”
与征兵点的热闹不同,城西的临时军械局里,弥漫着机油与金属的味道。这里原本是清军的兵器库,现在被复国军改造成临时修械所,十几名穿着蓝色短褂的工匠,正围着几门受损的“元年式”步枪和迫击炮忙碌,他们都是真定府本地的铁匠、木匠,是主动来帮忙的。
领头的老工匠姓孙,头发花白,手上布满老茧,之前是真定府最有名的铁匠铺老板。清军进城后,不仅抢走了他的铁器,还逼着他给清军打造马刀,稍有怠慢就鞭打。复国军进城后,执法队不仅帮他找回了被抢走的工具,还按市价向他订购了一批修理器械用的铁件。
“孙师傅,这门迫击炮的炮管有点变形,能修好吗?” 军械局的士兵指着一门受损的迫击炮,小声问道。
孙师傅仔细检查了炮管,又用卡尺量了量,笃定地说:“放心,问题不大!把炮管固定在铁砧上,用小火加热,再用特制的锤子慢慢敲平,保证不影响精度。” 说着,他招呼身边的两个徒弟:“小三,去烧火;小四,拿我那把‘月牙锤’来!”
徒弟们立刻行动起来,复国军的士兵也主动帮忙搬运工具、递水擦汗。孙师傅一边敲打炮管,一边对身边的士兵说:“你们的这些家伙什,比清军的火铳好用多了,就是精细,修起来得用心。以前给清军修枪,他们催得急,修坏了还要打我;现在你们不仅不催,还给我们送水送粮,我们肯定得把活干好!”
旁边的年轻工匠也跟着说:“是啊,复国军是为百姓打仗的,我们多修一门炮,你们就能多杀一个鞑虏!昨天我邻居家的小子去参军了,我在这儿修器械,也算为抗清出份力!”
不到一天,孙师傅和其他工匠就修好了二十支受损的“元年式”步枪、三门迫击炮,还帮工兵团打造了五十把工兵铲。军械局的军官想给他们发工钱,孙师傅却摆手拒绝:“不用给钱!你们保护我们,我们帮你们修器械,这是应该的!等以后你们需要打造新武器,尽管找我,我给你们打最好的!”
除了参军和修器械,真定府的百姓们还自发组织了“支援队”。妇女们在临时医疗营帮忙照顾伤员,清洗绷带;孩子们组成“送信队”,在各营地间传递消息;商户们则主动降低物价,给复国军提供便宜的布匹、药材——整个真定府,都围绕着复国军的抗清大业,动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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