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国营一饭店门口,陆垚停住车子。
看看这个门脸高大的饭店,门口挂了四个火红的酒幌。
挂一个幌子的饭店通常是小吃店。挂两个幌子的饭店则表示有熘炒菜,且可以包办酒席。
挂四个幌子的饭店不仅能包办酒席,而且能提供多样化的菜品,只有客人想不到的,没有厨子做不到的。
至于挂八个幌子的饭店,则代表本店经营南北大菜、满汉全席,只要能说出的菜式,没有做不了的。如果客人点了某道菜店里做不出,客人便可以摘幌,以示此店资格不够。
在县城基本没有那么大的饭店。
四个幌子的已经是很牛的存在了。
而且国营一饭店也是江洲县为数不多的楼房,有四层。
这小红砖楼还是小鬼子盖的呢,据说当初盖了四年才盖起来,盖完鬼子就投降了。
是这一条街最高的建筑了。
陆垚看看人来人往的门口,心里合计。
这个史守寅表面上看是想要和自己结交,不过有点反常呀。
他为什么要这样?
他已经把自己出身都调查了,会不会已经知道在国棉厂行刺他的就是我?
然后在这里摆下鸿门宴,是挖下深坑等虎豹,设下香饵钓金鳌呀?
管他呢!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自己就是刺客,躲也躲不过。
说不得就直接打他个鱼死网破。
陆垚也是艺高人胆大。
拿出二十响镜面匣子枪,推弹上膛。
斜挂在右肋下,支好了车子就往饭店里走。
一股炒菜爆锅的味道飘来。
在这个年代,老百姓肚子空,没啥板油,闻到这味道顿时口舌生津。
走进去,屋里景象很是热闹。
“三星照呀五魁首呀……”
“八匹马呀……六六六……”
有两桌划拳的,极其渲染气氛。
这种酒桌行令的文化到后期已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各吹各的牛逼。
屋里一桌一桌的客人全都衣着朴素,但是满面红光的。
有几张桌是一个单位的人同志在一起聚餐的,最好的菜也就是溜肉段或者炖条鱼了。
不过也都是大快朵颐,吃的很香。
还有一些临时工中午在外边打尖的,几个人不认识也能拼桌坐在一起,来一碗面条,或者两个包子。
到后期九十年代以后,吃这些那是将就,不过在七十年代下馆子不管你吃啥都算是奢侈一回。
陆垚刚进了门口,就有一个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帽子蓝套袖的服务员问他:
“同志,你是陆连长么?”
“你认识我?”
“不,是史主任让我在门等着,说让我等一个带枪的,挺英俊姓陆的连长。告诉你他在三楼的包间里呢,三零六。”
“哦,谢了。”
这个史守寅是真的下了功夫。
都说他是个架子大,眼高过顶的人,不可能无缘无故结交自己一个小民兵。
陆垚加了小心了。
拾级而上。
到了三楼,楼梯口就站着两个大汉,都挂着枪呢。
“陆连长是吧,里边请,我们主任等你呢。”
往里走,走廊里还有几个带枪的汉子,胳膊上带着红袖标,来回溜达。
在三零六门口停下,门开着。
里边史守寅坐着喝茶水呢,手指头上捏着烟。
林东背着手在屋里来回溜达。
看见陆垚来了,林东迎了过来。
伸出手来,陆垚也伸手和他握手。
握手完了林东的手还伸着:“陆连长,把你的枪给我,我帮你保管着。”
陆垚不由一皱眉,看向史守寅:
“史主任,什么意思?进门就下我的枪,这么戒备的话,那这顿饭我不吃也罢。”
史守寅哈哈一笑,对林东说:“东哥,你太小心了。陆连长可是英雄,人家是民兵,你提放个蛋。不用不用,进来进来。”
陆垚松口气。
只要让自己带着枪就好。
史守寅要是有啥坏心思,立马拿住他做人质。
林东让开一步。
眼神里全是戒备。
史守寅招呼林东:“东哥,告诉后厨,上菜!把我那瓶五粮液拿出来。”
林东一指墙上的一个皮兜子:
“就在兜子里呢。”
然后出来到门口,告诉门口守着的人:
“去告诉厨房三零六上菜。”
史守寅见指使林东拿酒他居然不动弹。
不由嘎巴一下嘴唇,低声骂了一句。
然后自己起来,在皮兜子里拿出一瓶二斤装的五粮液。
“小陆兄弟,这可是我珍藏的酒,二十多年了,纯纯的好酒!”
陆垚见屋里没有别人,不由笑道:“史主任太客气了,怎么就只有我来,没有别的客人么?”
史守寅一副仗义的样子,腆着肚子一摆手:
“哎呀,别人哪配和我同桌饮酒呀!我是请大英雄喝酒,自然就只有你一个。”
陆垚戒备的接过酒来:“我来开。”
说着起开瓶盖,就是要看看是不是原装封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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