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慌乱地捡起杯子,支支吾吾地说:“艳萍,你听我解释,这…… 这都是之前拍的,我跟她确实在谈离婚,只是她一直不同意,我没办法……”
“没办法?” 周艳萍冷笑一声,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“我为了你,跟严林分手,跟赵丰收保持距离,还拿出 15 万块钱让你给黄悦容做补偿,你就是这么骗我的?你根本就不想离婚,你就是把我当傻子耍!”
她越说越激动,随手拿起茶几上一把用来拆快递的壁纸刀,指着我:“你说!你到底想怎么样?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!”
我看着周艳萍手里的刀,心里又怕又怒。就上前一步,想把刀夺下来:“艳萍,你冷静点,有话好好说,别拿刀,危险!”
“别碰我!” 周艳萍往后退了一步,情绪彻底失控,挥手就往我身上划来。
我躲闪不及,手背被划了一道口子,鲜血立刻流了出来。
疼痛让我也不知怎么失去了理智,也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压抑,我看到墙角放着一根用来拖地的木棍,冲过去一把抄在手里,朝着周艳萍的头就砸了下去。
“砰” 的一声闷响,周艳萍闷哼一声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头上很快涌出大量鲜血,染红了地面。
我手里的木棍立刻掉在地上,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周艳萍,大脑一片空白。
过了几秒,我才反应过来,扑过去抱起周艳萍:“艳萍!艳萍你醒醒!我不是故意的,你别吓我!”
“周艳萍的头歪在一边,眼睛紧闭着,鲜血顺着她的头发不断往下流,染红了我的衣服。我慌乱地从茶几上扯过纸巾,想堵住伤口止血,可血根本止不住,很快就把纸巾浸透了。
就在这时,门锁传来 “咔嗒” 一声,黄悦容提着菜篮子走了进来。看到客厅里的景象,她手里的菜篮子 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,菜撒了一地。
“老…… 老公,这…… 这是怎么回事?她是.....?她是周艳萍,她怎么流血了?”
“悦容,你回来了!快,快帮我想想办法!”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冲着黄悦容大喊,“我不是故意的,她要拿刀划我,我一时激动就…… 就用棍子打了她,她现在不动了,流了好多血!”
黄悦容定了定神,快步走过去,蹲在周艳萍身边,颤抖着伸出手,探了探她的鼻息,又摸了摸她的脉搏。
过了几秒,她脸色惨白地抬起头:“老…… 老公,她…… 她好像气息很弱,脉搏也很弱,快送医院!”
“送医院?” 王洪利愣了一下,立刻反应过来,“对,送医院!我马上把她背车库去!”
“等等!” 黄悦容叫住我,从卫生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,用力按在周艳萍的头上,“我先按住止血,你快去把车库里的车开到门口,这样更快!”
我点点头,疯了一样冲出家门,跑到车库,发动车子,以最快的速度开到楼下门口。
我又下车跑回屋子里,准备抱起周艳萍上车,黄悦容却拉住了我,声音里满是绝望:“别…… 别送了,来不及了。我刚才又摸了她的脉搏,已经快感觉不到了,咱们家到医院至少要半个小时,她肯定撑不到医院了。”
我听了身体一软,瘫坐在地上,眼泪流了下来:“那…… 那怎么办?我杀了人,我要坐牢,说不定还要被枪毙啊!”
黄悦容看着我,对我说:“老公,你别慌。你先想想,周艳萍来咱们家的事,还有别人知道吗?”
我仔细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应该没有。我从火车站接上她,直接开车回的家,路上没遇到熟人,也没人看到她跟我一起走。”
“那就好!” 黄悦容咬了咬牙,“不如…… 不如咱们把她找个地方埋了,神不知鬼不觉。
只要没人发现她的尸体,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,你就不用坐牢,不用被枪毙了!”
“埋了?” 我当时心里一颤,但一想到 “枪毙” 两个字,我立刻下定了决心,“好!就按你说的办!只要能保住命,怎么都行!”
于是我们不敢耽搁,马上行动起来。
黄悦容从衣柜里找了一条厚厚的毯子,我忍着恐惧,把周艳萍的尸体裹了起来,暂时藏在卧室的衣柜里。
“现在大白天的,不方便出去埋,等晚上天黑了再说。” 黄悦容说,“你先去处理一下客厅的血迹,别让人看出破绽。”
我点点头,起身去卫生间拿拖把和消毒水,仔细地清理着客厅的血迹。
我一边清理,一边心里盘算着:虽然没人知道周艳萍来家里,但她之前说要跟自己去暨南市提车,万一她跟别人提过这件事,警方查到自己头上怎么办?
不行,得赶紧制造不在场证明。
“悦容,我得去趟酒店。” 我对黄悦容说,“我要去跟朋友们打麻将,让他们证明我今天一直在酒店,没离开过。”
黄悦容点点头:“你去吧,路上小心点,别让人看出不对劲。这里我来收拾,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处理尸体。”
于是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匆匆离开了家,开车赶往 “青苹果” 酒店。
我怕从正门进去被人看到,特意绕到后门,悄悄进入酒店,回到自己常住的房间。
一进房间,我就拿起座机,拨通了前一晚一起打麻将的张磊的电话:“喂,张磊,今天有空吗?过来打麻将啊,三缺一,就等你了。”
接着,我又给李军、赵强等人打了电话,邀请他们来酒店打麻将。
没过多久,几个人就陆续到了,他们看到我,张磊还开玩笑说:“洪利,你昨晚没睡好啊?脸色这么差。”
“别提了,昨晚回家后肚子疼,折腾了半宿,没睡好。” 我强装镇定,拿起麻将牌,“不说了,开打吧,今天我一定要赢回来!”
麻将打了起来,我却一直心不在焉,脑子里全是周艳萍的尸体和埋尸的事。
我看着桌上的麻将,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—— 周艳萍身上还带着那 15 万块钱!警方要是查到这笔钱,肯定会怀疑到自己头上。
“不行,得想个办法,把嫌疑转移出去。” 我心里琢磨着,突然有了一个主意:如果把周艳萍的失踪伪装成一起劫财绑架案,警方就不会怀疑到自己这个 “一直在酒店打麻将” 的人身上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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