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抓起加密通讯器,指尖发抖:“你左眼视网膜在渗血!再这么冲,你会瞎!”小霜的警告像一根烧红的铁针,顺着加密频道刺进夜陵的耳膜。
她背靠冰冷岩壁,粗重呼吸在防毒面罩里凝成白雾,左眼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灼痛,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眼球后方搅动。
“瞎了我也能摸到终点。”她扯了下嘴角,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,却带着一股疯劲儿的笃定。
她抬手摘下战术手套,从腿侧暗袋摸出一支银色药膏——那是系统奖励的【神经修复凝胶】,限量两支,用一支少一支。
膏体泛着幽蓝微光,带着金属的凉意。
她指尖一抖,直接抹在左眼裂开的血丝上,疼得整条手臂猛然绷紧,牙关咬出咯吱声。
可她没停。
药膏渗入视网膜的瞬间,电流般的麻痹感窜上脑干,视野里炸开一片猩红雪花。
她却在这剧痛中笑了,笑得像个恶鬼。
她突然想起那个雨夜。
陆昭阳胸口插着弹片,血浸透作战服,还他妈笑着,虚弱地指着她手里烤糊的压缩饼干:“夜队,你烤的面包……比我命还金贵。”
当时她骂他废话,现在想起来,却觉得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。
她闭眼,深吸一口气,潮湿腐臭的空气灌入肺里,带着孢子的毒性,但她不在乎。
“老子的名,不挂逃命的旗。”她低声念着,像是对自己说,又像是说给某个还在昏迷的人听,“但我得活着回去……让他再骂我一次。”
睁开眼时,右眼清明如刀,左眼却已模糊成一片血雾。
她将空药管捏碎,扔进泥里,重新扣上战术手套,指尖抚过腰间那把改装过的战术匕首——刀柄上刻着两个字:归刃。
这不是比赛。
是清算。
傍晚,赛事指挥中心的积分榜更新,全场哗然。
夜陵,积分跃居第二,仅次于“影蜂”——而后者早已宣布“本局弃权”。
战熊站在榜单前,盯着那个名字,脸色黑得能滴出水。
他猛地抬手,一把将排名表撕成碎片,纸屑如雪纷飞。
下一秒,他从作战服内袋抽出一枚锈迹斑斑的军牌,高高举起。
那是陆昭阳的。
三年前联合演习,陆昭阳单枪匹马突袭俄方指挥部,从战熊颈侧三厘米处划过,夺走这枚象征“烈风”荣耀的编号牌。
当时他说:“下次见面,我会拿你的命。”
战熊双眼赤红,用俄语咆哮,声震大厅:“今晚!我要让‘夜陵’跪着,亲口念出他的名字!我要她知道,真正的‘烈风’,早该死在北极的雪里!”
他不知道的是,夜陵此刻正蹲在毒瘴河岸,指尖握着一块锋利石片。
她挽起左臂袖口,刀刃一划,鲜血涌出,滴入浑浊河水。
一滴,两滴,三滴。
这是“夜枭”时代的古老追踪术——血引。
她的血里混入了系统特制的纳米信标,顺流而下,会沉积在特定河段的沉积层中,形成一条只有她能解读的“活路”。
她低语,声音轻得像风,却冷得能冻住整个沼泽:
“你要的不是胜利……是葬礼。”
她抬头望向北方冰原方向,那里有反派秘密基地的微弱信号,有被冰封的孩子,有陆昭阳拼死守护的情报。
“那老子就给你一场——”
“够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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