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屏幕,看着那个不肯倒下的身影,忽然笑了。
冷笑。
然后,她当着周首长的面,拿起通讯器,拨通一个加密号码。
电话接通,她只说了一句:
“苏晓,准备‘涅盘协议’第二阶段。”夜陵的话音落得干脆,像一记战术匕首插进冰层,裂响无声,却震得周首长指尖一颤。
“你疯了?”他压低声音,喉结滚动,“那237人全是重伤退役的特战队员,名单一旦公开,不只是外交风波——敌对势力会顺藤摸瓜,报复他们的家人!”
“那就让他们看看。”夜陵终于转过身,黑眸如刃,直刺这位位高权重的老将军,“他们指责我们‘监控战士’,可曾知道这系统最初是谁在试?是烧坏视神经仍坚持完成情报破译的‘夜枭七号’;是双腿截肢前还在用牙齿咬住导线重启通讯模块的‘铁脊梁’;是那个在雪原上抱着濒死战友爬了三天,只为把芯片送回基地的‘孤狼’!”
她指尖在控制台上一划,屏幕瞬间切换——
237张面孔逐一浮现,每一张都带着伤疤、义体接口,或空荡荡的袖管。
资料栏里写着:原Y专项首批神经适配测试员,全部因战损退出一线,其中89人终生残疾,47人心理创伤无法回归社会。
“他们不是数据。”夜陵声音冷得像枪管,“他们是被你们藏起来的‘代价’。”
周首长嘴唇微动,没再说话。他知道,夜陵不是威胁,她在揭棺。
第二天凌晨,全球各大军事论坛炸开一篇匿名长文——《你们免费治的病,是我们战士的命》。
文章没有煽情,只有事实:某国特种兵接受神经修复治疗后被本国情报部门终身监控;另一国士兵因情绪波动异常被判定“心理不稳定”,强制退役,三个月后自杀;还有一人仅因系统误判“敌意值超标”,回国即遭软禁。
而中国这237名战士,在Y专项支持下不仅恢复作战能力,更成为新系统的奠基者。
文末附上全员实名名单与作战履历,每一行都像子弹扫过舆论高地。
外交压力瞬间反转。
国际人权组织开始追问:“为何只有中国敢让伤残战士重新握枪?”
与此同时,西北训练基地。
小豆子摘下头盔,额角渗汗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他带领的十人测试班刚刚完成人类军事史上首次“无指令协同作战”——全程未接任何上级命令,仅凭“心锚网络”的情绪共振完成突袭、掩护、爆破与撤离。
监控屏上,十个小绿点如呼吸般同步起伏,仿佛共用一颗心脏。
夜陵站在大屏前,看着那串流畅到近乎艺术的战术轨迹,终于轻轻吐出一句:“以前他们用代码定义我们……现在,我们用心跳定义战争。”
话音未落,身后传来金属支架与地面碰撞的轻响。
她没回头,却感知到了那道目光——炽热、坚定,像烈日穿透云层。
陆昭阳拄着拐,一步步走到她身后。
他的右腿还在颤抖,汗水浸湿了训练服肩线,可嘴角却扬着久违的弧度。
他抬起左手,将一枚陈旧的军功章放进她掌心。
铜面斑驳,边缘有弹痕刮过的痕迹。
那是他第一次带队执行跨境救援任务时获得的“铁血勋章”,也是他被击落前,最后别在作战服上的东西。
“这回,”他声音沙哑,却字字清晰,“我陪你写新规则。”
夜陵低头看着那枚勋章,指尖轻轻抚过刻痕。
她没说话,只是缓缓合拢手掌,将它攥进掌心,如同握紧一把尚未出鞘的刀。
窗外,晨光刺破云层,照在基地中央那面未升起的旗杆上。
旗,还未扬。
但风,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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