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早已注销,但神经烙印仍在。
她的感官,早已超越人类极限。
她听见了屋顶瓦片的细微错位声。
她闻到了铁锈与机油混合的气息——那是战术匕首的保养油。
有人在等她出来。
她没回头,只是握紧了作战包的带子,脚步继续上行,仿佛毫无察觉。
可她的指尖,已悄然滑入袖口内侧——那里,藏着一根折叠式战术笔刀。
风,忽然停了。
老宅死寂如坟。
夜陵走出夜家老宅的那一刻,月光正斜劈在断裂的门柱上,像一柄悬而未落的铡刀。
她没有回头。
风穿堂而过,卷起她作战服下摆,露出小腿外侧一道尚未痊愈的旧疤——那是系统初启时神经重构的烙印,如今仍在隐隐发烫。
刚才那一战,太快、太熟、太理所当然。
她的身体比思维更快,每一寸肌肉都像被某种古老的律令驱动着,在黑影跃下的瞬间便已完成反击链条:侧滑、肘击、夺刃、制敌,一气呵成,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
可最让她心颤的,不是对方的招式,而是那招式里的“熟悉”。
烈风近身格杀术,她教过新兵三十七遍,每一记关节技都带着陆昭阳亲自示范的节奏感。
可那黑影的发力方式却多了一丝阴柔弧度,如同水流绕石——那是夜家秘传的“断水流拳”,只传直系血脉,外人连看一眼都要剜目。
一个融合了军方顶级杀术与夜家禁术的存在,不该出现在这里。
更不该,用这种近乎“教学”的姿态向她出手。
她低头看着被自己压跪在地的人,面罩已被扯开半边,露出苍白的下颌线。
那人脖颈动脉突陷,嘴角溢出青黑色血丝,竟是内置毒囊,触发即晕。
不是俘虏,是死士。
“谁派你来的?”她声音冷得像冰层下的河。
那人喘息着笑了,气息断续:“你母亲……也是这样死的。”
空气凝固了一瞬。
夜陵瞳孔骤缩,指尖猛地收紧。
可话音未落,对方已倒下,呼吸微弱如游丝。
她迅速探脉,确认无救后,目光沉入黑暗。
这不是试探,是提醒。
甚至……是保护?
她起身,重新潜回密室。
铜盒仍在原地,她将曲谱缓缓取出,借着手电最后一抹余光翻到背面——
暗红色字迹赫然浮现,细密如蛛网,却力透纸背:
“夜陵,别信林曼芝。”
血写的。
不是打印,不是墨水,是用指腹蘸着干涸的血,一笔一划刻下的警告。
林曼芝。
那个在认亲宴上哭得梨花带雨、被养父母奉为掌上明珠的“真千金”。
那个如今坐在夜氏董事会上,笑得温婉无害的女人。
夜陵指尖微微发抖。
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某种深埋多年的直觉,终于被这行血字点燃。
她突然想起幼年记忆里一个模糊片段:大火那夜,她蜷缩在钢琴底下,听见两个女人争吵。
一个声音颤抖哀求,另一个……清冷从容,带着笑意说:“姐姐,命是你自己松手的。”
那时她以为那是梦。
现在她知道,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夜晚。
她将铜盒紧紧贴进胸口,藏入作战服内层,动作轻缓,如同收殓遗物。
然后,她从战术包里取出一支信号烟,拇指一扣,火光“嗤”地炸开,猩红如血,在废墟间静静燃烧。
火光照亮断墙残垣,也映出她半张冷峻侧脸。
这不是告别。
这是宣战。
远处巷口,一道披风身影静静伫立,帽檐压得很低。
周正望着那簇红光,唇角微动,低声自语:“终于……踏进来了。”
风起时,火光摇曳,仿佛回应着某种沉睡多年的契约。
而在城建局值班室,小徐盯着电脑屏幕,冷汗顺着额角滑下——他刚刚发现,夜陵调取的图纸已被系统自动标记为【涉密】,权限追溯记录里,赫然跳出了三个红色代号。
他抓起手机,手指发抖:“夜小姐,你让我查的东西……不能再查了,有人盯上了终端……”
电话那头,夜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:
“帮我查林曼芝名下所有房产的过户记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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