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的春天,李建军和妻子王丽背着两大包行李,挤上了开往青岛的绿皮火车。两人来自河南农村,听说青岛的电子厂招工多、工资高,便揣着攒下的三千块钱,想在这座靠海的城市拼出个未来。出了火车站,海风裹着咸腥味扑在脸上,可他们没心思欣赏海景,跟着中介在城郊绕了大半天,最终停在一片灰扑扑的老式平房前。
“这房子虽旧,但不漏雨,关键是离你们厂子步行才十分钟,月租比周边便宜两百块。” 中介推开斑驳的木门,院子里的石榴树刚冒新芽,东屋的门帘 “哗啦” 一声被掀开,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女人探出头,笑着迎上来:“是新来的租客吧?我是房主张嫂,快进来坐!”
张嫂嗓门亮,手里还攥着沾面粉的擀面杖,身后跟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李建军夫妇,正是七岁的笑笑。张家两口子是土生土长的青岛人,张哥在附近码头当搬运工,为人实诚,见李建军夫妇行李重,立马挽起袖子帮忙搬进屋。西屋不大,摆着一张旧木床、一个掉漆的衣柜,墙上还留着前租客贴的年画,可王丽摸着干净的窗台,心里还是暖烘烘的 —— 总算在陌生的城市有了个落脚地。
接下来的日子,两家人处得像亲戚。张嫂常端着刚蒸好的鲅鱼、煮好的海蛎子送到西屋,王丽也会把从老家带来的红薯干、花生分给笑笑。每天傍晚,笑笑总爱跑到西屋,缠着李建军讲农村的故事,王丽则在一旁和张嫂唠家常,院子里的石榴树渐渐枝繁叶茂,日子过得平静又安稳。
可这份安稳,在他们入住第三个月的夜里被打破了。那天李建军加班到十一点,刚推开院子门,就听见厨房传来 “沙沙” 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轻轻扫着地。他以为是张哥起夜,喊了一声 “张哥”,声响却突然停了。走进厨房一看,灶台上的碗碟摆得整整齐齐,地上连片落叶都没有,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“大概是风吹动了什么吧。” 李建军摇摇头,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可从那以后,奇怪的事越来越多。每天凌晨两三点,王丽总会被一阵隐隐约约的抽泣声惊醒,那声音细细的、软软的,像是藏在厨房和西屋之间的墙缝里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,可连续几天都这样,她忍不住推醒李建军:“建军,你听,是不是有哭声?” 李建军竖起耳朵,却只听见窗外的风声,劝她别胡思乱想。
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,王丽起夜去院子里的厕所,刚走到厨房门口,突然瞥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厨房门口晃了晃。那身影很高,披着长长的头发,红色的衣服像是洗得发白的旗袍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王丽的心脏 “咚” 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,她揉了揉眼睛,想看得更清楚些,可那身影却像烟似的,倏地飘进了厨房。她吓得腿都软了,连滚带爬地跑回西屋,死死抱住李建军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建、建军,我看见…… 看见穿红衣服的人了!”
李建军被她的样子吓坏了,连忙点亮手机灯,陪着她在屋里坐了一整夜。第二天一早,两人顶着黑眼圈去敲东屋的门,想问问张家人有没有看见什么。张哥听了他们的话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张嫂也攥紧了围裙,支支吾吾地说:“没、没看见啊,是不是你们看错了?这老房子年头久了,夜里风大,容易出点动静。”
夫妻俩心里犯嘀咕,可张家人的态度又不像是撒谎,只好把这事暂时压在心底。可没过几天,李建军也亲眼见到了那个红衣身影。那天他值夜班,凌晨四点多回家,刚走到厨房门口,就看见厨房的灯亮着 —— 张家人一向睡得早,这个点绝不可能有人起夜。他悄悄扒着门缝往里看,只见一个穿红衣的女人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,手里好像端着什么东西,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际,一动不动的,像是一尊雕塑。
李建军屏住呼吸,大气不敢出,正想喊一声,那女人突然缓缓转过身来。可他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脸,像是蒙着一层雾,只有红色的衣服在灯光下格外刺眼。他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往院子外跑,直到跑到路口的路灯下,才敢回头看一眼。那间平房的厨房灯还亮着,像一只睁着的眼睛,在漆黑的夜里透着诡异。
这下夫妻俩再也坐不住了,第二天一早就去问隔壁的王大爷。王大爷是这片平房区的老住户,头发都白了,听他们提起红衣身影,重重地叹了口气,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,压低声音说起了往事。
“那是十年前的事了,” 王大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“那时候住西屋的是个叫林红的姑娘,二十出头,长得可俊了,在附近的纺织厂上班。她处了个对象,也是厂里的,可后来那男的攀上了厂长的女儿,把林红甩了。林红心里咽不下这口气,又没人能说说话,就在一个夜里,在厨房悬梁自尽了 —— 穿的就是一件红旗袍,说是她妈临死前给她做的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:(m.20xs.org)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