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边境的旷野上,黄昏如火,星火联盟远征队步入新的未知。江澈、陆芷宁、顾楠、灰目、夜寒、山泉、青麦、豆豆和少年先锋队成员,以及曙光城新派遣的边境志愿者组成远征方阵,浩浩荡荡沿着旧世界遗留的石板道前行。
大地辽阔,草原起伏如浪,偶有残破的古道碑和失修的光塔矗立在荒野之中。联盟旗帜随风招展,豆豆带着少年先锋队在队伍前列奔跑,热情地为每一处新发现命名,将故事记进联盟日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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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路途,队伍在一处河谷小镇安营。小镇原本是风暴前的边贸重镇,如今只剩下半坍塌的街市和寥落的居民。夜寒、山泉巡视四周,确认安全后,江澈召集全员夜议。
灰目点燃便携守望碑篝火,所有成员围坐火堆旁。陆芷宁为大家清点补给、安抚旅途劳累的孩子。顾楠和青年志愿者检查装备,确保远征途中每个人都能得到照顾。
“明天我们就要进入回响使徒的势力范围了。”江澈低声道,“那里不仅有新的村镇和流亡者,更有他们设置的仪式和试炼。任何人一旦在使徒仪式中遗忘自己的名字,灵魂就会被剥离,成为他们的‘新信徒’。”
豆豆有些害怕,悄声问灰目:“真的有人会忘记自己吗?”
灰目温和地拍拍豆豆肩膀:“只要我们彼此铭记、呼唤名字,再黑的夜也会有守望的星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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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队伍顺着河谷南下,遇到越来越多衣着统一、神色木然的“回响信徒”。他们脸上用灰白颜料画着复杂的符号,手持“回响铃”,见到远征队时集体默然侧身,让出道路,却不与任何人交谈。
远征队注意到,这些信徒沿途不断在地上刻写奇异符文,有些符号与星火联盟的守望碑类似,但中间总缺一笔或错一划,仿佛在模仿某种光明,却注定无法还原。
午后,队伍抵达一座废弃的旧神庙。顾楠带先遣队进去查探,只见庙宇中央高悬一口古铜大钟,钟身被回响使徒密布咒文。山泉在墙角找到数十块木牌,上面刻满“新名字”——但那些名字陌生、冰冷,仿佛流水线上批量制造出来。
陆芷宁带着豆豆、青麦等少年在庙外等待,她发现有几个信徒暗中观察,便温柔地朝他们微笑,用歌谣低声呼唤自己的名字。一个年幼的信徒女孩神情恍惚,在陆芷宁的声音里慢慢露出迷茫和渴望。
江澈见状,命灰目和豆豆上前,小心地将女孩带出信徒队伍。灰目用星火手册为她登记真名,豆豆紧张地搀住女孩,让她在便携守望碑上用颤抖的笔写下:“我叫‘灵儿’。”
一瞬间,灵儿仿佛苏醒过来,眼中恢复光彩。她颤声说:“他们让我改名字,说只有信徒的名字才能进神庙……可我一直记得,妈妈给我起的那个名字。”
全队成员为灵儿鼓掌,陆芷宁给她披上守望徽章。江澈郑重宣告:“只要一个人的名字还在,回响使徒就不能真正统治这里。”
——
夜幕降临,回响使徒的仪式正式开启。河谷间响起低沉的钟声,无数信徒列队持铃,齐声吟唱:“旧名已逝,新声永存,回响之主,召唤新生……”
江澈、陆芷宁、顾楠、灰目、少年队、志愿者全员在守望碑前手拉手围成光环,每个人齐声念出自己的名字。星火徽章和三色结晶亮起,守望之歌盖过信徒的低吟。
仪式高潮时,回响使徒首领现身。他身披黑袍、面戴银面具,手执铃杖,低声开口:“你们是旧名的残影,是夜色前最后的星光。但回响的洪流,不会为谁停步。今夜,将是你们名字消散的夜晚吗?”
江澈不退,守望团全员坚定相迎——决战的序幕,就此拉开。
夜色渐深,钟声如潮。回响使徒首领的银色面具在火光与星光下冷冷反射着每个人的脸。他的声音,带着迷惑心魂的魔力,在整个废弃神庙与河谷上空盘旋:
“你们以为,凭名字就能抵抗回响?所有名字不过是泥沙,终将被洪流湮没。只有遗忘,才是永恒。”
银面具首领身后,无数回响信徒齐刷刷跪地,低头敲响铃杖,口中念着早已失真的“新名”。他们的气息如夜风席卷,让整片大地陷入死寂般的压抑。
江澈挺身走向光环中央,守望徽章与三色结晶在胸口闪耀。他的声音透过风和夜色,坚定不移地响起:
“名字,是世界留给每个人的唯一烙印。你可以抹去它的痕迹,却不能让它真正消亡。我们铭记的不止是名字本身,还有彼此为之守望的心。”
他带头大声报出自己的名字,陆芷宁、顾楠、灰目、夜寒、山泉、青麦、豆豆、灵儿和所有少年先锋队成员也齐声呼喊。每一个名字,都像流星划破夜空,击碎信徒仪式中那些空洞的“新名”。
——
回响使徒首领冷冷一笑,抬手掷下铃杖。顷刻间,银色雾气从大钟和神庙符文涌出,将整个队伍包裹。所有人陷入一场集体幻觉——他们的名字被风吹走、碑石模糊、身份与过往逐渐消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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