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春燕拍掉。
顾清行咧嘴一笑，继续擦头发。
“春燕，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？”
“王春燕！”
赵春燕漫不经心。
顾清行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，忐忑不安。
“你以后还会走吗？”
“不知道！”
赵春燕确实不知道，她想走也走不了。
也许一阵子，也许一辈子。
顾清行眸光暗了暗。
她对他总是疏离，哪怕他们很合拍。
他也能感觉到，她对他并不用心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下她。
根据她的说法，现在什么都比上以后，物质生活不可能打动她。
可让她留下来，陪他吃苦，他也不愿。
原以为她只是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，所以才想拼命留住她。
她见过更繁华的世界，他没脸也没有任何理由留。
这段时间，他很茫然，也很害怕。
只希望对她好点，好点，再好点。
万一哪天离开，不会忘了他。
是不是只要他活得够久，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再见。
顾清行越想越无助，紧紧抱住她，才感觉到真实。
赵春燕察觉他的低气压，挑了挑眉。
不想安慰他的。
她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，可不想以后每一天都看着一张颓丧无助的脸。
太影响心情了。
双手捧住他的脸，两人对视。
“想那么多做什么，及时行乐，不负现在，不畏将来。”
她笑得灿烂，眼里全是坚定。
顾清行内心的慌乱被安抚。
“好！”
无论如何，不该用未知的恐惧，影响他们现在的幸福。
唇齿相交，水乳相融。
又是新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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