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句话就把武媚娘还要说的话堵了回去。
“对对对,”卫子夫见状连忙转移话题,“说起来,再过几日便是陛下180岁寿辰,子梦妹妹刚回来,在外面可有学会什么新奇的法子?有的话,不妨说出来,也供卫姐姐我参考一下。”
陌灵目光再次扫过那些角落里的新面孔,微微一笑。
“卫姐姐说笑了,我这才刚回宫,脑袋还有点晕呢,哪还有什么想法?”
“倒是各位姐姐们,想必早就是精心准备许久了吧?”
萧淑妃注意到她频频看向新人,笑着说道。
“子梦妹妹似乎对这些新来的妹妹们格外感兴趣?”
陌灵放下茶杯,轻声回应道。
“萧姐姐,我有吗?”
她顿了顿,又继续道,“或许是有吧,毕竟这宫中也是越来越热闹了。”
她这话半真半假,既解释了行为,也带了点未来皇后的审视意味。
“哈哈,”
几人干笑了两声。
忽然,萧淑妃话锋一转,语气听起来亲切,却暗藏杀机。
“子梦妹妹何必这么好奇?”
“再过一年,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,届时这宫里的人,无论新的旧的,不都得喊一句皇后娘娘吗?”
“就连姐姐我,到时也得自称妹妹,唤你作皇后姐姐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在场原本的欢声笑语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微妙。
同时在场众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看向陌灵。
陌灵感受到这微妙气氛,又想起昨夜在贴吧熬夜刷到的一篇《白莲花绿茶语录与反杀技巧》神贴,心中冷笑。
她脸上笑容不变,声音更加温婉。
“萧姐姐真是说笑了。”
“昔年法家韩非子曾言,‘十年可见春去秋来,百年可见生老病死,千年可叹王朝兴衰。’”
她顿了顿,目光缓缓扫过众人,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“妹妹才疏学浅,只是想问问各位姐姐……你们说,这一年的时间,在这深宫之内,又足以见证些什么呢?”
她看向萧美娘,轻声问道,“萧姐姐,你说呢?”
没等萧媚娘回答,一旁卫子夫就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个问题。
“子梦妹妹真会说笑,一年光阴弹指即过,又能见到什么?自然是风平浪静,姐妹和睦。”
陌灵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端起茶杯。
“那妹妹也希望……如此便最好不过了。”
萧美娘见气氛尴尬,连忙岔开话题。
“对了,子梦妹妹,听闻陛下这次大寿,会请空门的六位大法师来办水陆大会,为陛下和百姓祈福,你知道原因吗?
陌灵眨眨眼,露出一副“天真”的表情,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。
“空门法会?萧姐姐,这件事我怎会知道缘由呢?你知道的,我昨天才回的宫。”
她目光转向武媚娘,语气单纯。
“不过我倒是听闻,武姐姐平日里似乎对佛法很是推崇……莫非是武姐姐在陛下面前进言,才促成此善举?”
武媚娘没想到战火会突然烧到自己身上,但脸上面色不变。
“子梦妹妹这话从何说起?陛下圣心独断,又岂是我等妃嫔可以妄加影响的?”
“更何况,我已有一个多月未曾得蒙圣召了,这‘耳边风’怕是还吹不起来。”
此时,一个一直沉默寡言、身着水红色宫装的女子忽然开口,声音平淡。
“我听说,子梦妹妹昨日一回宫,就先去见了陛下,之后就搬到未央宫了。”
“这份恩宠,可真是羡煞我等姐妹了,我们如今就算是想见陛下一面,都得层层等人通报,或者陛下直接叫我们,更何况是陛下的‘赏赐’了。”
萧淑妃立刻接过话头,看似解围,实则又开始针对起了陌灵。
“丽华妹妹这话说的,陛下最近不是常去你长乐宫吗?”
“虽说不及陛下对子梦妹妹的恩宠,但也比我们独守空房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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