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，当时那安排光幕之人，都打算给他按一个白品了！
但是王遗风丝毫没有说什么，立刻应道：“是！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
泽字仙也不管他，眼神略微有些复杂。
那真是小师妹的弟子吗？
苏牧的身份清清白白，连大唐都没出去过，除了梦中收徒，根本没有别的可能知道小师妹的名字。
他想到了当年，在战『乱』中救了自己的丫头。
遍地尸骸，焦土满壑。
她捡起一身花裳，眉眼如星点墨，在残檐断壁中拖着自己，挤进坍塌一半的屋舍。
脏兮兮的脸蛋上，带着浅笑，捧起一碗热汤面。
阳光从破败房檐的缝隙投『射』而下，洒在少女发黄干枯的发梢，却美的不可方物。
那一年，她十二岁，自己十七岁。
北域皇朝暴『乱』，冰蟾铁骑横扫天下，屠城灭国，煞气冲霄。
两人家族，于战『乱』尽戮。
那天开始，两人彼此相依为命。
直到神通觉醒，拜入神阁。
此刻回首，数百年如春风一夜，沧海桑田。
泽字仙声音轻缓，如同呢喃。
“小丫头……也已经阴阳境了啊。”
“你当我为兄长，却是便宜了那楚老鬼。”
泽字仙呲笑。
当年自己和凌芊芊拜入神阁，师尊还有一个大徒弟，正是当今北域神阁阁主，楚长天！
当初三人，是为那一代北域天骄。
只是后来，凌芊芊和楚长天在一起后，自己来了这南域之地。
微微一叹。
我……不想做你兄长啊……
泽字仙痴痴道：“快了，很快了……”
“只待得入生灵，为兄，必持天残骨，杀上……冰蟾帝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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