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午立刻收敛了戾气,低下头轻轻蹭了蹭小深时的手心,又转头对着闻钟甩了甩尾巴。像是在说“别在这里碍事”。
闻钟翻了个白眼,扇着翅膀飞到了旁边的树枝上,懒得再跟他计较。
小深时没注意到他们的互动,自顾自地说着学校的事:“今天老师教我们唱儿歌了,我还上台表演了呢!老师说我唱得最好听,还奖励了我一朵小红花!”
他一边说,一边从书包里掏出小红花,举到溪午面前炫耀。
鹿深时靠在草料堆旁,看着小深时兴奋的模样,心里泛起一阵暖意。这是他记忆里的自己,天真、活泼,对世界充满好奇。
只是那时候的他,还不知道母亲的身体会反复,也不知道未来会有那么多牵挂。
小深时在围栏边待了半个多小时,直到鹿原清在远处喊他上学,才依依不舍地挥挥手离开。
溪午看着他跑远的背影,转身快步走到鹿深时身边,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,语气带着点委屈:“深时,你刚才都不帮我,还不理我。”
鹿深时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谁让你昨晚那么过分?现在知道求我理你了?”话虽这么说,却还是往旁边挪了挪,给溪午让出了一块位置。
溪午立刻得寸进尺,低下头咬住鹿深时嘴边的苜蓿,还故意用鼻尖蹭他的脸颊:“我错了嘛,下次一定轻点。”
他见鹿深时没反驳,又得寸进尺地用身体贴着他,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尖,“别生气了好不好?我给你找最嫩的苜蓿,还帮你梳理鬃毛。”
鹿深时的耳尖瞬间红了,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好了好了,我不生气了。”
溪午见状,立刻松了口气,低头帮他梳理起凌乱的鬃毛,动作温柔又耐心。阳光透过马厩的缝隙洒进来,落在他们身上,温暖得让人不想动弹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春去秋来,围栏外的草地绿了又黄,小深时也渐渐长大了。
他上小学三年级时,开始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来动物园。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叽叽喳喳,却会坐在围栏边,跟溪午说作业的烦恼:“今天数学题好难啊,我算到天黑都没算出来,爸爸又在加班然后照顾妹妹,妈妈身体不舒服,我只能自己对着课本发呆。”
溪午会低下头,用头轻轻蹭他的胳膊,像是在安慰。鹿深时则会站在旁边,安安静静地听着,心里满是心疼。
他记得这段日子,鹿原清忙着管理动物园和照顾妹妹,经常忙到深夜。言荞的身体时好时坏,根本没时间辅导小深时的作业,小小的他,只能自己扛下所有的委屈。
上初中时,小深时的个子长了不少,声音也变粗了些。他来动物园的次数少了,却总会在周末带着水果来:“溪午,我这次月考考了年级前十!妈妈特意给我买了苹果,说让我跟你们分享。”
他坐在围栏边,说着学校的趣事,偶尔也会提到鹿深妍:“妹妹今天又闹着要跟我来,可妈妈说她太小了,不让她来,她还哭了好久呢。”
鹿深时每次听到言荞的名字,都会下意识地绷紧身体,直到闻钟传来“言荞脉搏平稳”的消息,他才能放下心来。
只是他没发现,闻钟翅膀的光晕,似乎比之前暗了些,每次检查回来,都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待很久。
溪午也开始睡得更沉,有时候会在午后睡上一两个小时,连小深时来都没察觉。
高中时,小深时变得更加内敛。他来动物园时,很少再像小时候那样分享趣事,更多的是坐在围栏边发呆。
有一次,他对着溪午轻声说:“溪午,我压力好大啊,模拟考没考好,爸爸说我要是考不上好大学,以后就没出路了。妈妈最近又住院了,我好怕她出事。”
鹿深时的心瞬间揪紧,立刻让闻钟去医院监测。闻钟回来时,翅膀的光晕暗得几乎看不见,只说:“言荞这次情况有点严重,不过我已经稳住了,你别担心。”
鹿深时看着闻钟疲惫的模样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。
他想起这几年,每次言荞住院,闻钟和溪午都会变得格外疲惫,可他们从来不肯说原因。这份不安,像一颗种子,在他心里慢慢发了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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