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简单吃了点剩下的岩羊肉,便出发了。
雪停后的山林格外安静,只有融雪顺着岩壁往下淌的“嗒嗒”声,还有脚踩在积雪上的“咯吱”声。
半山坡的积雪比山上薄了很多,露出了更多的岩石和枯草,岩羊的气味也变得清晰起来。
“这边有气味!”鹿深时突然停下脚步,鼻子用力抽了抽,指着左前方的山谷,“很浓,应该有不少岩羊!”
溪午凑过去闻了闻,果然闻到了浓郁的岩羊气息,还夹杂着青草的味道:“应该是岩羊的聚集地,那里背风,草也多。我们小心点,别惊动他们。”
两人顺着气味往山谷走去,越往里走,植被越茂盛,甚至能看到一些低矮的灌木,上面还挂着未融化的雪粒。
走到一处隐蔽的岩石后,鹿深时扒着岩石边缘往外瞧。山谷里果然有一大群岩羊,约莫十几只,有的低头啃着枯草,有的躺在岩石上晒太阳,还有几只小羊羔在雪地里蹦蹦跳跳,看起来格外热闹。
“好多岩羊!”鹿深时压低声音,眼睛亮晶晶的,“这次我们可以捕两只,一只现在吃,一只存起来!”
溪午点点头,眼神锐利地扫过岩羊群:“找两只成年母岩羊,体型中等,比较好制服。你待在这里,我绕到山谷后面,把他们往这边赶,你帮我盯着,别让小羊羔跑过来,免得误伤。”
“知道啦!”鹿深时乖乖应着,眼睛紧紧盯着岩羊群,生怕错过任何动静。
溪午悄无声息地绕到山谷后面,他的灰色皮毛在岩石间完美隐藏,几乎看不出踪迹。
等走到合适的位置,他猛地发出一声低吼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岩羊群受惊。
果然,岩羊们“咩咩”叫着,朝着山谷出口的方向跑来,几只小羊羔被挤在中间,惊慌地叫着。
“左边!左边有两只母岩羊!”鹿深时压低声音喊着,手指向跑在队伍左侧的两只岩羊,“他们跑在一起,没带小羊羔!”
溪午闻言,立刻锁定目标,纵身一跃,落在两只岩羊前方的岩石上,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岩羊受惊,转身想往回跑,溪午趁机咬住其中一只的后腿,同时用爪子按住另一只的后背。
两只岩羊奋力挣扎,蹄子在雪地上刨出深深的坑,却还是敌不过溪午的力气,很快就被制服了。
“搞定!”鹿深时兴奋地从岩石后跑出来,扑到溪午身边,用爪子拍了拍岩羊的身体,“溪午你太厉害了!一下子就抓到两只!”
溪午放下岩羊,舔了舔他的耳朵,眼里满是笑意:“是我们深时提示得好。”
他看了看山谷里剩下的岩羊,已经跑远了,“我们把这两只拖回山洞,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。”
鹿深时点点头,主动叼起其中一只岩羊的犄角:“我帮你拖!这只小一点,我能拖动!”
溪午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叼着比自己还大的岩羊,脚步有些蹒跚,却依旧倔强地往前拖,忍不住笑了起来,连忙上前帮他分担:“别逞强,我们一起拖。”
他们合力把两只岩羊拖回山洞,山洞不大,刚好能放下两只岩羊。
溪午负责处理猎物,鹿深时则在洞口整理干草,还把昨天剥下来的岩羊皮铺在地上,做成一个厚厚的垫子。
等溪午处理完岩羊,把鲜嫩的肉切成小块,分装在干净的石缝里,鹿深时已经把山洞收拾得干干净净,连角落的灰尘都被扫掉了。
“累了吧?过来休息。”溪午坐在皮毛垫子上,朝鹿深时勾了勾尾巴。
鹿深时跑过去,趴在他怀里,舒服地眯起眼睛:“不累,整理山洞很有趣呀。”
他抬头看着溪午,“我们在这里要待多久呀?我有点想我们原来的山洞了。”
溪午揉着他的背,声音温柔:“再待两三天吧,等山上的融水流得差不多了,路面干一点我们就回去。这里虽然暖和,但还是我们原来的山洞住着舒服。”
他低头看了看洞外的阳光,“而且,山上的雪化了之后,会有很多新的猎物出来,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了。”
鹿深时点点头,往他怀里钻了钻:“嗯,等回去了,我们把皮毛床垫铺得更厚一点,再捡点漂亮的石头装饰山洞,让它变成最舒服的家。”
“好。”溪午笑着点头,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额头,“都听你的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他们没有再出去捕猎,而是在山洞里休息。
雪停后的阳光很暖和,他们会把皮毛垫子拖到洞口,躺在上面晒太阳,阳光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,连皮毛都变得蓬松起来。
鹿深时会趴在溪午怀里,听他讲以前流浪时的故事。
虽然溪午记不清太多细节,但偶尔能想起一些有趣的事,比如第一次抓到岩羊时的笨拙,比如在雪地里找到野果的惊喜。
“原来你以前也这么笨呀。”鹿深时听完,忍不住笑了起来,用爪子拍了拍溪午的胸口。
溪午无奈地刮了刮他的鼻子:“那时候没人教我,不像你,有我带着,第一次捕猎就那么厉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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