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深时现在每天都过的很悠闲。
而溪午这边却没那么自在了。
蛇鹫巢穴筑在金合欢树最高的枝桠间,距离地面足有十多米,风穿过枝丫时总会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像是在低声警告。
溪午是在一阵剧烈的推搡中睁开眼的,后背传来的力道带着尖锐的痛感。
哥哥正用爪子死死蹬着他的绒毛,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肤里。
他慌乱地挥舞着还没长硬的爪子,指尖死死勾住枯枝编织的巢穴边缘,才勉强稳住身体。
而巢穴外就是悬空的半空,风刮过脸颊时,都带着坠落的寒意。
“啾——!”
头顶传来一声嚣张的鸣叫,是比他早出生五天的哥哥。
哥哥的体型比他大一圈,翅膀上的绒毛虽然也没褪尽,却比他的更厚实。
此刻正用脑袋顶着他的后背,两只爪子在他身上胡乱蹬踏,每一下都让他的绒毛脱落几根,飘落在巢穴里的干草上。
溪午挣扎着转过身,刚想往巢穴中央躲,哥哥的尖喙就啄了过来,正好落在他的翅膀关节处。
一阵刺痛传来,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发出细弱的“啾啾”声。
翅膀也下意识地收了起来,露出底下被啄得光秃秃的一小块皮肤,泛着淡淡的红色。
溪午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却没像之前那样只顾着发抖。
他偷偷瞥了一眼哥哥,记住了对方总是先蹬后背再啄翅膀的动作规律,然后才朝着巢穴角落的父母望去。
之前他被欺负时,还会一瘸一拐地跑去向父母求救。
可每次父母都只是用喙轻轻碰一下他的脑袋,便继续梳理羽毛,仿佛在告诉他:生存的规则,只能自己摸索。
有一次哥哥把他逼到巢穴边缘,他半个身子悬在外面,爪子抓得生疼,母亲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转过头,任由哥哥继续用脑袋顶他的腰。
那次之后,溪午就明白了,眼泪和求救都没用,得自己想办法。
“咕噜——”
胃里传来的饥饿感让溪午暂时忘了疼痛。
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,是父亲回来了,嘴里叼着一只还在扭动的蜥蜴,蜥蜴的尾巴偶尔扫过父亲的喙,带来鲜活的气息。
溪午立刻朝着父亲的方向爬去,可刚走两步,哥哥就从旁边冲了过来,用身体狠狠撞在他的侧腰上。
溪午没站稳,摔在干草堆里,浑身的绒毛都被压得乱蓬蓬的,哥哥还不罢休,跳到他身上,用爪子按住他的翅膀,不让他起身。
父亲低下头,用喙将蜥蜴撕成小块,先喂给了哥哥。
哥哥狼吞虎咽地吃着,肉汁顺着嘴角流下来,滴在溪午的爪子上,溪午忍不住舔了舔,却被哥哥一脚踹开。
哥哥吃完自己的那份,还想抢父亲放在巢穴中央的剩余肉块。
父亲只是象征性地啄了一下哥哥的脑袋,就和母亲一起飞到旁边的树枝上休息,根本没看溪午一眼。
溪午趴在干草堆里,看着哥哥得意的模样,心里没了之前的慌乱,反而悄悄盘算起来。
哥哥每次吃完东西都会去巢穴边缘晒太阳,到时候说不定能找到机会。
他深吸一口气,突然张开嘴,发出比刚才响亮好几倍的“啾啾”声。
这声音在空旷的树梢间格外刺耳,连树枝上的父母都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。
哥哥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叫这么大声,愣了一下,爪子的力道也松了几分。
趁着这个间隙,溪午飞快地从哥哥的身下钻了出来,叼起那块肉就往巢穴角落跑。
哥哥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了上去,用脑袋撞他的腰,还用喙啄他的尾巴。
溪午咬着肉,死死把身体贴在巢穴边缘的枯枝上,任凭哥哥怎么撞,都不肯松嘴。
等他吃完最后一口,哥哥也放弃了进攻,转身去巢穴边缘晒太阳,果然和溪午想的一样。
溪午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,悄悄挪到巢穴中央,把哥哥刚才掉落的几根绒毛收集起来。
然后趁哥哥不注意,将绒毛轻轻放在了哥哥最喜欢趴的干草堆里。
他记得哥哥对自己的绒毛很在意,上次有根羽毛粘在哥哥身上,哥哥折腾了半天才弄掉。
做完这些,他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翅膀上的伤口,把散落的干草铺在身下,挡住凉风。
没过多久,哥哥晒完太阳回来,刚趴在干草堆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爪子碰到绒毛时立刻跳了起来,以为是其他小虫子,对着干草堆啄来啄去,把自己的窝弄得乱七八糟。
溪午坐在角落,假装梳理羽毛,眼角的余光看着哥哥慌乱的样子,心里悄悄松了口气。
这是他第一次“反击”,虽然只是小举动,却让他觉得比吃到肉还踏实。
接下来的日子,溪午每天都在观察哥哥的习惯,同时拼尽全力争抢食物。
清晨,他总是被哥哥的推搡或啄击唤醒,有时哥哥会直接踩在他的身上,把他从睡梦中踩醒。
有时还会在他睡熟时,用喙叼着他的绒毛,试图把他拖到巢穴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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