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礼心一悚，猛地想起什么，捡起地上的玻璃片，跑到旁边包厢前，一脚踹开了门，急色道：“姜苗！”
刘鸿听到了窗外由远及近的警笛声，刚想出声叫秦明序，就听见戚礼这声喊。他眼珠子都瞪出来了，吼道：“你他妈叫的谁？！”
他扯开戚礼，一下冲进包厢，看到眼前惨烈的一幕，又硬生生止住脚步。
姜苗，姜洪的干女儿，他的女朋友，衣不蔽体，浑身青紫，破败如絮地倒在沙发中央。而瘫倒的姜洪，满面红光，浑身赤l，下面到大腿布满红色的瘤状颗粒，还在指着刘鸿癫狂地大笑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，孩子从一开始就是老子的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，别想讨到老子一点好！”
刘鸿猛地冲了上去，朝他那张肥脸上揍，咆哮：“王八蛋！！”
姜洪口吐白沫，嘎嘎笑着：“干女儿，干女儿”形如一块只有在恐怖漫画里才会出现的无限繁殖的腐肉。
包厢外的戚礼只看得到姜苗此刻的惨状，她憋着眼泪要冲进去，秦明序不知何时从后面出现，抓住她，大手紧紧盖住了她的眼睛。
“刘鸿，他嗑了药，别再打了，把人带出来，给警察！”
秦明序喘着气，捂着戚礼的眼睛后退，让出位置。赶来的三个警察鱼贯冲进包厢，利落摁下两人，又把姜苗带走。他看着这混乱一幕，置身事外，心如坚铁冰冷，直到听见戚礼抽泣，他才恢复意识和触感，手心里满是湿淋淋的温热。
她已经哭湿了他的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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