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秘立在车边撑伞看秦明序，他已经给这小子做了个示例，但他依旧无动于衷，只是在戚礼上台阶提膝有些别扭时，一把揽着她腰把人提了上来。
戚礼暗惊，下意识拽住他胸前的衣服，直到他把她稳稳放下来。
他嘲笑的点了下她鼻尖，“小残疾。”
戚礼：“……你让一个残疾人陪你吃甜品是不是残忍了点。”
秦明序给她撩开叮叮当当的多巴胺色帘子，侧头笑得很欠：“我就这么残忍。”
甜品店里飘着柔缓的轻音乐和甜蜜的蛋糕香气，戚礼忍不住深吸一口，闷闷的胸腔好像照进了一丝阳光，她肚子小声咕噜了一下，这才想起，她中午还没吃饭。
这家甜品店专做私域，面积不大，但摆出来的甜品样样精致，因为下雨的缘故，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他们轻而易举在窗边最好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秦明序长腿懒懒伸着，用手机扫码，然后滑给她，说：“点吧。”
戚礼打算自己点，二维码刚跳转，秦明序一把抽走她手机，揣自己兜里了，“我让你用我的。”
“我不打算让你请，AA不行吗。”
秦明序啧了一声，伸手把自己手机拿回去，看也不看，往下点了一溜，下单，“我给你买的饭团都吃了，几个甜品矫情什么。”
他还记得那个饭团，这会儿突然提起，戚礼不知是什么心情，她扭头看外面的雨，淅淅沥沥落在外面那辆漆黑的奔驰上，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。
戚礼看雨，秦明序看她，等甜品上来的几分钟里，他突然对她说：“你不觉得这场雨来得正是时候吗，它能把一切都冲刷掉，明天太阳出来又是新的一天。”
戚礼转头看他，看他一向混不吝的脸上此刻满是认真，瞳孔里倒着一个小小的、狼狈的她，心跳突然不合时宜地变快。她深刻意识到，秦明序说人话的时候真的很帅很帅。
那些本就和她的世界毫无关系，偶尔一次的脱轨不算什么，秦明序本意是想安慰她，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，反应过来忍不住草了一声，“我靠我可真有文化。”
戚礼：“……”重新面无表情地看回窗外。
店长端着托盘过来上甜品，面带微笑一一给他们介绍，戚礼也扬起礼貌的弧度，伸手一盘一盘接过来。店长来了三回，直到戚礼的笑有些撑不住了，转头瞪他，“你怎么点了这么多。”
“每样一盘啊，都尝一下。”
“会浪费的。”
“你对我的饭量根本没有概念。”
“是你对甜品根本没有概念吧。”
秦明序撕叉子的手顿住，看她在对面跟他顶嘴，语气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变得轻快，突然笑了出来。
“笑什么。”戚礼板起小脸。
秦明序不答，只是一味的笑，他低头戳了一块蛋挞芯放进嘴里，眼尾更弯了。
吃甜品真的会心情好。尤其是和戚礼一起吃。
戚礼低下头咬司康边边，忍不住又抬头瞟他，他看上去心情很好，五官柔和下来，像是她想象中很温柔的那个秦明序。
一种反向的默契让他们的视线很少相交，雨声不停，心跳鼓噪，反正谁也没有消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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