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,辣成这样。
戚礼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,脸蛋有些粉。他把那匹枣红马牵到她跟前,垂眸看着她,忍不住掐掐她下巴,指尖顺着脖颈扣到锁骨,低头亲了一下柔软的脸肉。
“勾引谁呢。”他不爽。
戚礼脸更红了,小声说:“我没有。”
那马凑上来闻她的手,秦明序抓起她的手放在马鼻子下方熟悉气味,对她说:“它叫罗萨,我给你挑的厩里脾气最好的一只,不用怕。”
戚礼点点头,叫它:“罗萨。”
罗萨打了个响鼻,眼睛黑亮湿润,睫毛很长。戚礼看着喜欢,顺着它长长的嘴缘反复抚摸,从旁边挑捡了干草喂它。
旁边有位老师傅,四十来岁,负责马场的经营。他牵着一匹通体全黑的骏马,毛发油亮,从眼睛能看出桀骜,名字更嚣张,叫雷霆。
那边戚礼和罗萨交流着感情,秦明序余光注意着戚礼,和师傅聊天,顺手拍了拍雷霆的马肩,招得这匹马不悦地打了个粗气响鼻,明显和罗萨表现的不一样。
师傅见状笑道:“雷霆可不好驯,这次是还想试试?”
“试试也无所谓,但我这次不是冲着它来的。”秦明序说。
师傅看了眼一旁的女孩,心里了然,笑说:“那就别骑了,再摔着你我没法跟秦总交待。”
秦明序随口道:“她不管我。”
给雷霆梳了两下毛,反而让它前腿踢蹬起来。秦明序被它激笑了,食指点点它鼻子,“不识相,你给我等着。”
这会儿日头偏西,再磨下去不是骑马的好时候。秦明序返身拽住戚礼手腕,问她:“上不上?”
戚礼想上,又有点惧,迟疑着点了点头,问他:“你要给我牵吗?”
“想得美。”秦明序嗤笑,拽住马背鞍绳,利落地上了罗萨的马背,在很高的位置朝她伸出手,“上来。”
戚礼把手放进他掌心,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攥紧,下一秒她已天旋地转地换了视角。看清前方是罗萨的耳朵和鬃毛,她紧张地夹紧马身,不敢往地上看,声音都颤了:“好高。”
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,勉强能找回一点安全感。秦明序的手从她腰间穿过,拽紧缰绳,戚礼就紧张地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,抠他的指缝,迫切想扣紧。
她在他怀里害怕的颤抖,不得已依赖他,秦明序爽得不行,他闷笑出声,还要在她最紧张的时候添把火。他一夹马腹,罗萨走动起来,戚礼手脚都软了,回忆起小时候在马上被甩下来的可怕经历,要不是戚磊及时接住她,没准她就断了哪只胳膊哪只腿。
她颤声叫他的名字:“秦明序……”
“嗯?”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得逞地勾起嘴角,“这不是抱着你呢吗。”
她的发丝吹在他脸上,偶尔带过鼻下,香味流转,反而让他心痒痒的。秦明序亲她后颈,终于逗够了,笑着说:“你要是想我们两个从马上摔下去就继续抠我的手。”
戚礼立马松开。
他单手拽着缰绳,另一只手攥着她的两只手腕,引导她去拽正确的位置,“这里,抓住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又笑:“往前看。”
戚礼终于抬起头,看到天际线处霞光满天,掉在地上铺满金黄。远处是冬季凝固的冻云,蹄下霜满荒原,他们缓慢行进着,在此时此刻,眼前只有孤日单骑一双人的时候,戚礼恍然有种鼓角悲风的苍凉感,而心头唯一一点热血,是彼此给予的。
故国梦遥,寒雁不留,他们是冷月下千里走单骑的异乡人,马背上,他们只能彼此依靠。
戚礼眨了眨温热的眼睛,低头看他紧紧约束在她身前的一双手,手腕有一条伤疤绵延至袖里。她知道他手臂上还有很多条这样的疤。
秦明序才是那个雪覆征衣的独身人,他吃了很多苦,没有依靠地行了很长的路。而她习惯掌控全部,又何尝不是一种懦弱。她在擅长的领域做手到擒来的事,不想面对失去控制的可能,在这一点上,她什么也不是。
秦明序只觉得她突然安静了,故意用力夹紧马腹,让罗萨跑起来。他使坏想听到戚礼的呼求,但她只是在越来越快的速度中握紧了缰绳。
风吹干了她的眼泪,戚礼被颠得七荤八素,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,连胸腔的震动都能感受到。戚礼怕他听不到,便大喊:“秦明序,别不开心了!”
不管是因为她,还是因为谁。
罗萨跑得更快了。
秦明序不再单手抓缰,而是发狠地鞭甩罗萨,戚礼哪经历过这么激烈的跑马,大腿内侧磨得发痛,她只能紧紧闭着眼,接近干裂的嘴唇边划过一滴泪,任由他发泄。
“秦明序!”到最后她不得不示弱,颤抖着叫他的名字。秦明序一拽缰绳,罗萨长嘶一声,前蹄抬起,带着他们飞快地跨越了障碍道的一截横木。
罗萨轻捷的小快步轻轻松松绕过了一个淤泥水坑,颠颠的回程。
戚礼身体全陷在秦明序的怀里,抓着缰绳的手也松开了,面部吹得冰冷,还没缓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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