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沐沐本来低着头，看得出精致挺翘的鼻尖，闻声看向来人，轻声回答：“不知道呢。”
这东西敏感，尤其是包括秦明序在内的几个人神情冷漠，看不分明，她不敢轻易回答。
其实秦明序不是冷漠，他就是觉得没意思，打算抽完这根烟回去睡觉。
沈清碰了碰他，“你那边怎么样？”
秦明序动了动脖子，微阖着眼，又睁开，说：“还行，那帮老外斗不过我。”他上周飞总部总算是让他拽到了点把柄。
蒋容青笑说：“你这是彻底要挣美金跟国际接轨了？”
“反正不留国内。”他说。国内资产置换限制太多，他逍遥惯了，早晚要回去。反正他在哪都一样，这么多年了也没个想落脚的地方。
沈清坐在他身边，用毛巾随意擦着汗，“太可惜了，你这秦少爷的名号摆出去不知道多好使。”
秦明序听出他弦外之音，“说。”
“冰城远工的那个项目，有块拨款下不来，给我打个招呼。”
秦明序没立马说行不行。
蒋容青笑：“那项目我听说了，现在推进林场产业结构转型，你们那个情况不好批，得等。”
沈清挺头疼的叹口气，蒋容青指了指意兴阑珊的秦明序，“你怎么不试试直接找他周转？”
秦明序抬眼，啧了一声。
沈清眼睛提升一个亮度：“你可以吗？这个数。”他比了个数字。
秦明序哼笑，瞥一眼蒋容青，“把你那八百万垫进去呢。”
蒋容青立刻变脸：“那不行，你先答应我的，好多预算我都批出去了，你不到款我这边难办了。”
他挥挥手，开玩笑着驱赶沈清：“没你事了。”
沈清没听懂也不妨碍他意识到蒋容青截了一把胡，两人隔着秦明序斗起法来，吵吵嚷嚷不得消停，秦明序手里的现金流就是获胜者的奖赏。
轻松的气氛招得身边好些人都笑起来，这群身价不菲的少爷们玩笑间弹指千万，明天不见人了也有可能是一夜散尽家财。这圈子就这些人，边缘来来去去，中心就一个秦字，多少年了都这样。
最后秦明序嫌他俩烦，两指拽住沈清衣服拉远，不紧不慢道：“给我六个点。”
沈清一呛：“真敢要啊你！”
秦明序：“回去好好想想，你同意了我就拨款。”
沈清动作止住，“你真有这么多？”
秦明序笑而不答。
江沐沐把盘里的香瓜端过来，温温软软笑着，还没开口，秦明序没看见似的起身，抬脚就走。
她急忙站起，捏着攥热的打火机小跑追过去。
电梯门前，江沐沐轻轻喘气，双手攥着打火机在胸前，一脸希慕地说：“您要去哪吗？”
“回去睡觉。”他随口说了，迈步进电梯。
电梯下行，江沐沐的眼神一直没能从秦明序笔挺华丽的侧脸上移开，她用了极大的勇气说出口：“那您……您能带我回去吗？我可以给您点烟……”
“叮”
电梯中途停在二楼，门打开，站着一人。
秦明序眼神一动，缓缓挑起了眉梢，目光下落，在女人白皙修长的腿上无声扫视。
最简单的运动套装，纯白，短裙，大腿有肉，小腿纤细，他还记得手感。
戚礼猝不及防，目光僵了一瞬。在他那种露骨的视线里本能想躲，转眸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人。
身姿娇小，身材很好，上下都露出引人遐想的弧度，却一点也不色情，是纯然的性感。
秦明序当然发现她在看谁，所以他笑了，很淡的勾起了唇。同样的，他想起了这女人有多么冷血可恨。
他侧低过头，问江沐沐：“带你回去？”
江沐沐眼眸一亮。
他说：“表现好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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