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太好了。”戚礼提起一点嘴角，笑了笑，转身进了浴室，洗澡。
锁了门，她又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手，秦明序灼热的喘息好像还在耳边，手上还残留着发烫的腻感。戚礼鼻子一酸，靠在洗手池边使劲忍着情绪。
外面有人敲门，小思放下电脑起身，一开门，仰头对上一张惨绝人寰的帅脸，她直接惊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戚……”秦明序猛地住了口，喉结微滚，把重新热好的早餐交给小思，冷淡道，“早饭。”
小思捂住嘴，小心翼翼接过来，没忍住又飞快地瞟了一眼，依旧惊艳。不敢相信，这年头送外卖的都长这么帅了。
比徐影帝都帅了好几倍。
结果“送外卖”的下一句就是：“戚礼呢？”
小思一愣，“戚姐…她……”她也没注意戚礼去哪了，此时往后转头找了找，“戚姐？”
没人应。秦明序心莫名揪了一下，急忙道：“不用叫了，麻烦你看着她把饭吃了。”
小思点点头，又忍不住问：“你是，她的什么人啊？”
秦明序脑袋里嗡嗡响，回荡着戚礼那句委屈的“你把我当炮友啊”，心闷咚地掉在地上。
“我……”
小思突然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，皱眉叫道：“戚姐？”
她刚才好像听见里面有东西掉在地上的闷响。
戚礼跪坐在地软着手指拧开门锁，没力气地小声说：“小思，找块糖……”
小思心里一咯噔，赶紧推开浴室门，戚礼被往里开的门撞了一下，失去最后一丝力气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，浴室门大开，她倒在秦明序眼皮底下。
心头的惊雷和外面暴雨中的闪电响在一处，秦明序满脸慌张，两步迈进来抱起地上的人就往外走，“叫救护车！”
小思被这声吓得直哆嗦，赶紧跟出去，想拉住秦明序又追不上，哆嗦着说：“她就是低血糖啊。”不至于吧。
设施完备的酒店有普通的医护人员，低血糖这种常见的小毛病注射完葡萄糖就好了。
戚礼困得睡不醒，左手放在腹部挂着吊针。因为她刚才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执意要医护人员打左手，右手会影响她写字。
秦明序死死盯着她，不能说一句话。
如果不是他缠了她那么久，她不会因为吃不上早饭而低血糖。
小思默不作声的离着好远，看到那个英俊的男人拉一把椅子坐在戚礼的床边很久很久，慢慢伸手过去捏住了她的指肚，垂着头，小心翼翼地碰着她。
她解释完她们平时的工作量他就这样了。
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，小思清楚。她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，转身去隔壁找曹东了。
秦明序抬眼，看到床头柜上的两只手办，挨着站在一起，Bruce依旧酷得神气兮兮。
它一直在这陪着她。
戚礼动了动手指，从他的手心脱离出来。
秦明序心里一空，戚礼睁开了眼睛，神情是说不上来的木，“我没事了，你可以出去吗？”
“戚礼……”
他喉结滚动，艰涩出口：“我道歉行吗？”
她摇摇头，“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秦明序往前欠身想去拉她的手，戚礼突然反应很剧烈地抓起床头的Bruce，狠狠砸向他的脸。
“你能不能别再碰我了！”
分量感很重的龙头借她全身的力气砸中他的颧骨，差一点就要碰到眼睛，毫不留情。秦明序被迫侧过头去，一处破了皮的血痕缓缓浮现出来，他似无痛感地眨了眨眼。
转回头，戚礼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，直接在他面前滑下两行泪来。
秦明序痛得僵住了，不知所措。那只隐藏款摔在地上有损，已经失去价值。
她捂着脸尽量无声地哭泣，委屈愤恨一股一股地从心口冒出来。
他听着她小小的哽咽声，闭上眼，起身出去了。
戚礼在关门声后缓缓放下了双手。
她的泪已经止住，注视着那面玻璃，玻璃滑下无尽的雨流，慢慢冷静。
眼泪说流就流，她才应该去做演员。
小思进来的时候，一看戚礼居然神色如常的在工作，电脑放在腿上，扎着吊针的左手在键盘上敲击飞快。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。
“姐，你怎么不多歇会儿啊？”小思担心地问她。
“没事，导演刚才来消息临时改了条场景，没多少工作量。”戚礼抬眼朝她安抚地笑笑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微微一顿，小思换了上衣。
小思注意到她的视线，说：“那就好，我刚才出去买了点糖，就备在咱们屋里，下次来不及吃饭你就抓两颗。”
“谢谢。”戚礼收回视线，“也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。”
“天气预报都没准，本来通告是今天拍外景的，要是一直停不了就得挪到下周了。”小思因为可以偷懒有些窃喜，“贵州的汛期经常这样的。”
戚礼手指轻顿，忽然想起正在山里搭景的剧组团队，没忍住担心给李颖去了条信息，问她情况怎么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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