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在酒吧的包厢里见面,付帆该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孩,会不会误会她,其实她只是第一次来,要不要解释一下,可凭什么立场呢。
宋相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过血了,明明他们高中是见过几次的,她至少有立场和他说句话吧。
想到这,她脑袋一热,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抬起头,不敢对视,便看准了他的鼻子,伸出一只手,“学长,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宋相宜,之前在岚高,我小你两届。”
付帆朝她这方向走了几步,挑眉细细打量她。宋相宜觉得自己脸上特别痒,像是有羽毛拂过,想伸手挠。
他忽地笑了,风流不羁的样儿,“噢,小学妹啊。”宋相宜嘴角还没上扬,他语气一转,“没印象。”
她那颗心被这三个字击成浮萍飘来荡去,表情管理都没做好,放下手,明晃晃的无措和落寞。
秦明序看这场面笑了声,她听见了,被打击到脆弱的自尊理解为嘲笑,更没脸。
付帆从他旁边坐下,宽大气派的长沙发一左一右两个气质大相径庭但气场卓然的男人,而宋相宜势单力薄地坐在对面,攥紧了衣扣上的小挂件。
她不再看付帆了,对着秦明序问:“我能走了吗?”
秦明序装都不装了,直白道:“你不能。”
她慌张地啊?了一声,尾音都是颤的。
付帆偏头瞥他,笑说:“什么意思?在我面前欺负小姑娘是吧?”
明明不应当的,但宋相宜还是因为他这句维护晃动了一下心脏。
她忍不住难过,他高三那年,他们明明见了不止一面的,是他记性不好,还是她太普通了,不值得被他记住。
秦明序对她说:“手机拿出来,给戚礼打电话,问清她去干什么了,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宋相宜憋着一口气,刚想拒绝,他威胁性满满地说:“否则,你走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她吐出一口气,认命道,“她在北京。你找不到不会给她打电话?”
“我当然知道她在北京。”这么多天秦明序怎么可能没查,他就是想知道戚礼在干什么,为什么每次打电话过去要么不接要么敷衍了事。她忙到和他说几句话的时间都腾不出来?
宋相宜攥着衣摆,拿这霸道的男人没辙了,弱声道: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早知道今晚就不来酒吧了,戚礼进组之前还跟她说要保持良好作息,不要玩物丧志呢,果然还是要听她姐的话。
想到这,她又偷偷瞟了付帆一眼。他正垂着眼摆弄他那只表。
听话就不会在今晚见到他了。
秦明序说:“我让你现在问。”
宋相宜瘪嘴,只能掏出手机给戚礼拨打,还没响起忙音,秦明序很快说:“别让她知道你在我这,否则就让你姐过来赎你吧。”
付帆在旁哧地笑了声,没他这么吓唬人的。
宋相宜咬牙,低低哼了一声。
拨出去刚响了两声就显示接通,秦明序听那头轻轻柔柔一声喂,气结。所以不是忙,就是他被针对了!
宋相宜清了清嗓子,让声音自然些,“姐,你还在北京吗?”
戚礼说,对啊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“明天还要见个客户,完事就回。”她声音稍大,背景音有不亚于酒吧的热闹。
秦明序眉心倏地聚拢,手机打字给宋相宜看:问她现在在哪?
宋相宜:“……”还真成绑匪教她话术了。她心有怨念地复述:“那你现在在哪啊?”
戚礼耐心地说:“回学校了,毕业晚会结束有一场联谊,我在现场,有点吵。”
秦明序霍地站起来老高,吓付帆一跳。这下不等他黑着脸指导,宋相宜先惊讶的脱口而出了:“联谊?”
她问:“就是找对象的那种活动吗,你要给我带个姐夫回来?”
戚礼笑了下,没忍住逗她:“你想要姐夫吗?”
秦明序伸手就要来夺手机,宋相宜蹬着茶几使劲往后仰,离他远远的,朗声说:“想啊!”
戚礼笑着说:“那我给你现场挑一个。”
操!!!
秦明序收回手,就站在原地冷冷逼视着宋相宜,手心翻开,要她主动交出来。
宋相宜被吓住了,也不敢再放肆,攥住手机在胸前,往沙发靠背里缩。
可能是听见了几声衣服的摩擦,戚礼突然问:“相宜,你在哪?”
她赶紧说:“我在家啊。”
同时她看到秦明序可称凶戾的表情,口型一字一顿清清楚楚:让她、现在、回来、找你。
宋相宜只是曾经见过秦明序一面,哪清楚这男人什么路数,她真正感觉到威胁,湿了睫毛紧张地眨眼,不肯再说一个字。
付帆看不下去了,拉了秦明序一下,毫无作用。他已经疯了,只要想到戚礼去北京是为了找男人,他就丧失全部理智。
这僵持说短不短,说长也不长,打破这氛围的是戚礼。她说:“相宜,你那边好安静啊。”
包厢里当然安静了,宋相宜今晚的对话前后都经常会有大段空白。下一句,她紧了声音,大声问:“秦明序,你别胡闹,你把我妹怎么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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