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思：“我们不一起吗？”
戚礼看着她，那双眼睛好像透的出所有人的影子，她笑了一下：“你们想跟我一起走吗？”
小思愣在原地，等戚礼走出老远，她才回神，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激灵。
关上门，小思发现地上是湿的，没有水渍，应该是她擦过了。可是她又穿着中午外出的外套，不是洗过澡的样子。那戚礼行色匆匆飞跑进浴室、还待了那么久，是做什么？
小思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透明塑料袋，浅浅皱眉，找一次性牙刷倒过来当小棍拨了拨里面的东西，碰到了硬物。
视线一顿，是看到了被水浸深的粉色纸片，她有了一种预感，牙刷轻挑开，露出了一根验孕棒。
小思瞳孔骤缩。
她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，脑袋疯狂转动，想着转圜之机。
最控制不住的一个念头是，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？现在才验孕，说明就是这几个月的事，拍摄期间，和戚礼有关系的男人太多了，而她也不知道戚礼离开的那段时间会不会干脆就是去见了男朋友。
晚点，小思找来了曹东。曹东刚忙完，不是很耐烦，直到看到小思手机里的两条杠。
“你怀孕了？！”他睁大了眼睛。
小思用食指抵着唇，斥他：“小声点，不是我！”
曹东知道了，眼珠子依旧收不回来，“那是……”
小思给了他一个眼神。“会不会是徐志豪的？”
两人对视，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徐志豪的。
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戚礼和徐志豪没有一点关系。
但。
曹东皱了皱眉，“都快走了，算了吧。”
小思说：“我觉得老大已经放弃我们了。”
曹东看她一眼。
小思继续说：“你看后来我们单独跟导演组开会，不也挺好的吗，舒导还夸过李港呢，拍完苜蓿那场之后他再也没朝咱们发过火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想我们得比老大先回去，跟公司提报，不然有她在，咱们拿不到署名的。”
曹东厌烦地从鼻子里喷出气，“你还在想署名？”他早就不抱那个希望了。
小思有点着急：“但我们有李港啊，你不是把他拉到我们这边了吗？”如果有李港在，说不定可以。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几斤几两？”曹东瞪着她，“我们三个是新人！”
小思不服气，甚至委屈，“新人怎么了！戚礼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行！”
她这段时间太辛苦了，戚礼做什么，她也跟着做，每样事情都不遗余力地去学，每次都跟住她了。甚至到最后，她也能替代戚礼的位置代表编剧组主动发起会议，导演和制片没一个干涉，她们明明就没什么差别！
小思掉下眼泪来，特别倔强地抹掉，说：“你不听我的也没用，我感觉老大已经知道什么了，她不可能把署名给我们的，没有她说不定还能争取一把。”
拿着这样的结果去给好说话的陆艋看，他一定会满意的。
曹东胸膛鼓动着，不说话。小思去拉他的手，掉着眼泪说：“我真的很想转正，不拿片酬，而是拿版权。你不知道老大都穿什么样的衣服，一万多的手办说扔就扔，金子做的花也不放在眼里，她什么都有了，不会在乎这一两个署名的，但我们不行！”
小思空隙中回忆起那天清早打开门撞见的那张无法磨灭的脸，很少见，光从脸就能看出有钱有权的男人，追戚礼，她依然不屑一顾。
她流着泪，又忍不住嘴角向上。再清高又怎样，还不是未婚先孕，把自己折腾得一团糟。
为什么是徐志豪？因为徐志豪流量大、死忠多，而戚礼绝不可能攀得上圈里地位这么高的男人，她可以放心大胆的把他们编织在一起，说给那些粉丝听。
而看似真有点猫腻的另一个，小思不敢深想，她不愿戚礼真和他有什么关系。长得漂亮身材好有钱还不够，现在是男人，凭什么最好的都砸到一个女人头上去了！
曹东叹了口气，替她擦了擦泪，“那你从一开始就应该跟着老大啊，瞎折腾什么。”
“你懂什么，编剧的话语权就那么多，我们要想尽快做到不可能的事，就得有后台。”小思心知让老板满意才是最关键的，比戚礼说多少句话都管用。
她晃了晃曹东，“我们先走吧？”
“哪那么容易！”
制片都是有安排的，人员和器械往外运的路线也一早规划好，何况戚礼因病早早批了提前出山，他们赶不上的。
小思捂住嘴，说：“我有办法。”
她说了几句话，然后拍了拍男友肩膀，“你去找王摄像商量，咱们只要车在她前边，不去参加杀青宴，就肯定能先回公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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