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没察觉自己语气宠溺,说:“知道了。”
他懒懒扫了Lilia一眼,眼含淡锋,嘴上是对郑岩说的:“加码,海岸新区留一块地给我。”
郑岩差点呛着,“我手里这点值钱的项目还真是瞒不住您老啊。”
秦明序说:“对接给司恒,不耽误你赚。”他顿了顿,“规划图拿过去,让秦董亲自挑。”
和司恒合作一定是双赢。都是生意人,利字当头,郑岩绝对不会亏,只是秦汀白赚得更多而已。
郑岩笑了,心想这姊弟两人也许没外界传言那般水火不容,“怎么就让出去了?”
秦明序随口讥讽:“腿断了,病床上躺着呢,忒可怜。”
戚礼耳朵动了动,没忍住看他一眼,秦汀白腿断了?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。
秦明序和她对上目光,轻飘飘调戏她:“想去问候她啊?记得把礼带足了。”
戚礼抿唇,小声说:“我不去。”
她又没身份。
秦明序声不可闻,戚礼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说:“她一直想再见见你。”
戚礼怔然抬眸看他,他已经面无表情地叼着烟催她开牌了。
分不清是因为什么,她心跳慌乱地翻开,对方12点,她9点。
个位点数更大即为获胜,就这么着,她为秦明序赢得了一个餐厅。
戚礼手指蜷缩,看了Lilia一眼,她正眸色冷冽地盯着戚礼瞧。
原先是7点,秦明序一出现就为戚礼撑腰,甚至向郑岩加码。多了个项目,她便不会让秦明序输,出手将7切换为9。
优秀的荷官就是最完美的千术,Lilia就是要让秦明序知道,就算戚礼可以赢,她也能帮助他胜得更彻底。
秦明序的另一面,这个女人见过吗?仅仅是一个游轮上的赌场,她就格格不入成这样,那秦明序背后做的那些、他的手段,她了解吗?能接受吗?只有Lilia知道,也只有她完完整整的爱着这样的他。
Lilia的目光隐隐希冀,可秦明序自始至终都没抬头,他不可能看不出,却不在乎,只要结果是戚礼赢。
戚礼给他赢了一个餐厅,回去可以带她一起去吃。
秦明序心里舒服,搭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去寻她乖巧的耳垂,绕着耳坠滑动,冰凉和温热粗糙的触感交替在她敏感的耳后,戚礼缩了缩脖子,仍在因秦明序的话而晃神。
秦汀白想见她。怎么会呢?
记忆里的高贵身影从高高的楼梯拾阶而下,满室的绒花比比皆是,刚满十七岁的戚礼势单力薄,在别人的家中醒来。她只能将手里渺小的物件攥紧,又在谁都看不到的时候悄然藏进华丽无香的绣球里,求它和她的心一样,永远不要见天日。
她在那之后就没想过和秦明序长久了。
懦弱和自私浑浊不清,自负与自卑含恨纠缠,犹豫着、试探着,以为自己还可以轻松脱身。
激烈的十七岁,她真的失去了他,挽回不得,心如刀绞,讨得一身狼狈。
现在忽然想起,除了呼吸不上来的难过,不剩别的。
她睫毛安顺垂着,整个人很寂静。秦明序那视角看不到她的脸,下意识把她的头压在肩上顺毛似的摸了摸,轻佻问她:“玩别的?”
戚礼摇摇头,意思是她不会。
“教你。”他语气是谁都能听得出的纵。
秦明序松开她,单做了庄。桌上几人纷纷恭笑着,起身了两个,没胆量、也没家底和他博弈。
付帆脱了西装外套,搭在一旁沙发上,挽了挽袖口,坐在其中一个空位。悠悠目光扫过他们,没说话。
Lilia主动离开。秦明序看她那两眼,已经很不悦了,而且有他在,她做不了手脚,留下也只能被他们的相处刺痛眼睛。
换了荷官,重新发牌,付帆和另个人胆大,誓要和秦明序做对家,其余的都跟了他。
戚礼恍惚着,指尖碰到牌角,忽地被他掌心牢牢压住。
她一凛,抬头看去,他眸底很深,用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说:“跟我的庄。”
戚礼睫毛颤了颤,不太想跟,想缩回手,又不能。
他几乎是命令:“跟我,戚礼。”
跟着他,她才能赢。
不跟,他就剥削到她身家赤裸,乖乖寻他的怀抱和荫蔽。
付帆在对面,手抚着唇,盖住半张脸,是真觉得此景有趣,压着嘴角还是笑出一副风流相。
戚礼无奈了,拗不过他,示意跟。
秦明序邪邪勾了下唇,着意表现似的,杀性大发,接连吃牌,连自己人都招架不住。到了戚礼那,就随便吞两张小菜开胃。
做他下家的第一把,戚礼毫无争议的输了。跟之前还不太一样,上下家都吃她的牌,这把输得惨烈,直接让她不舒服了。
她学过的模型逼她举一反三,知道这场子,既不抽水,荷官也不抽成,只要一直押胜率最高的庄,就能逐渐掏空赌桌筹码。
但这种基础套路,在这些人的眼中太过小儿科,玩起来没意思,她用了,不出一局就会被看出,只会显得小家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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