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、被动,他如愿了,戚礼手指抽筋地倒在大床,渴得像个脱水的鱼,反而白色蕾丝吸饱了黏稠的水分,沉甸甸压在她手腕上。
她的文胸彻底变形,穿不了了,秦明序解开的时候,戚礼羞耻地要抢去扔了,他沉沉一笑,拿着它去卫生间洗,然后和内裤一起,晾在午后的阳光里。
戚礼彻底抬不起头。
那天戚礼从医院回来,秦明序等她吃晚饭,饭后甜点他们坐在一起分食了一罐水果罐头。
戚礼什么也没说,反而是秦明序想起来,问她:“我丈母娘给的?”
她白他一眼,“别叫这么自然,你连男朋友都不是呢。”
秦明序不爽地闭嘴,半晌道:“你现在就去大街上找个男的考验我,你看我会不会心平气和!”
戚礼失笑,“你确定?那我给我‘前男友’打电话了?”
“你再说一个前男友试试?!”他瞬间凶煞地看过来。
戚礼淡定地戳了块橘子,嚼嚼道:“考验失败。”
当然,戚礼不可能让他睡在她的房间,即使他们下午刚做了那么没羞没臊的事情。
戚礼的拒绝还是那句话,你又不是我男朋友。
秦明序据理抗争了半天,说不过她,愤而回房,一扇门摔得叮咣响。
*
翌日早,秦明序依然送她去医院,路上买了绵香的红豆卷和爆肚粉当早饭,还给宋漱华带了卤煮。
下车的时候戚礼把早饭忘了,拎着卤煮就要走,秦明序在车里叫她,拎着两兜子下去,把她堵在树下。
一次降温过后,北京的秋意愈发浓重。那棵玉兰树并不华美,树干歪歪扭扭,它已经走到了今年的末期,枝条愈发佝偻,蕴藏着生命力以待来年早春。
戚礼穿着风衣,手拎卤煮腾不出空,秦明序就给她端着,也没想着再回车上,伴着早晨扑面而过的凉爽气流,戚礼吃完了半个绵香的红豆卷,斯文地挑爆肚粉吃。
她吃东西一直慢,秦明序也不催,心甘情愿举着,偶尔和她说话,攥攥她提着卤煮的手冷不冷,等她吃完再接过筷子自己吃。
戚礼剩半个的红豆卷直接塞进了他嘴里,他咬走她才发现自己伸过去的手有那么无意且自然。
她心里暗暗吃了一惊,不过面上并未表露,细致匀净的脸上含笑,聊了聊今天的安排。
那幅画面说不出的和谐。偶尔有经过的病人家属或路人看他们一眼,容貌出众相配的年轻男女,仅仅相对而立也足够美好。美好到仿佛毫无残缺。
这一年北京秋冬的恶劣天气很多,可很多人都会记得那一天的初秋,依旧留存着暮春的余温。又一年玉兰花败,冬天来临之前,你有没有找回年少时渴慕的人?
宋漱华进病房的时候,戚磊正在窗边摆放同样颜色的塑料圆片,将它们归类码齐,这是日常他最多用来锻炼大脑的游戏,保证手脑的协调秩序。
他的动作滞涩,有人进来也没一点反应,宋漱华检查了他的完成情况,温声夸了一句,就站在桌边给他削水果。
目光不经意向外,注意到门口树下一双男女,她眼睛一亮,站在窗台边漾上笑意。
她戳戳丈夫,“你看啊,暮暮在外面。”
戚磊转头,看到他们分食一碗小吃,秦明序趁机在戚礼的颊边亲了一下。
那副亲昵,眼中的笑意,足够让人领会他们的关系。宋漱华的笑容刹都刹不住。
戚磊还是那副表情,宋漱华觉得他大概率是没分辨出人脸,又陷入了失认的状态。她心下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,继续带他建立与世界的联系,尽可能让他主动多做选择,“早饭要吃粥还是鸡蛋汤啊?”
戚磊说,粥。
宋漱华去外间端来,连同营养的小菜和低糖的果切,一样样摆到桌上。
这期间戚礼到了,宋漱华往她身后看了眼,故意说:“小秦没一起来啊?”
戚礼第一时间看了眼戚磊,他没抬头,依旧划拉着桌上的塑料片。她不知怎么心下微松,回答宋漱华说:“他约了人,就没上来。”
“我给你带了卤煮,你来北京这么久还没吃到吧。”
宋漱华坐下抽筷子吃饭,戚礼走到戚磊那边,蹲下身笑盈盈地叫了声爸。
戚磊低头看她。
她没察觉,准备扶他起来,“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戚磊让她扶了,到桌边都很配合,就是坐下后,说了一句:“我也要吃。”
宋漱华一愣,低头看看自己这碗,都是内脏,她有点后悔在戚磊面前吃这么香的东西,应该去外间的。戚礼也问了句:“可以吃吗?”
居然是戚磊答的,他说,可以。
宋漱华扑哧一声笑了,无奈拿了个空碗给他拨了些猪肺和豆腐这些脂肪少点的部分。
戚磊就拿勺子慢慢拨着吃。
戚礼胳膊肘撑着桌子和他说话,轻声细语说:“爸,你想不想吃我做的菜,我中午做饭给你吃怎么样?”
戚磊点了点头。
她眸子亮起,这么准确的反应,欣喜道: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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