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礼抬起头,嘴巴瘪着,“我现在就想吃。”
秦明序真气笑了,“找事是吧?”
他点点吧台,朝酒保示意,“来份蛋炒饭。”蛋炒饭能有什么不一样,她喝醉了糊弄糊弄得了。
酒保颇为为难,“那个、我们酒吧只有冷餐,后厨已经很长时间不开火了。”
秦明序指节一扣,得。
他扶稳她,“我找家酒店给你点行吗?”
戚礼摇摇头,又说那句话:“我不跟你去酒店。”
秦明序听都不听,结账,直接把人搂腰抄起来,往门口走。这么晚了,说什么也要带她赶紧去睡觉。
戚礼挣扎得愈发剧烈,“我不跟你睡觉!”
酒吧门口有人看他,秦明序觉得他像个强抢民女的强盗。
直到把人摁进车里,秦明序解开马甲纽扣,衬衫都皱了,气极反笑:“戚礼,你最好明天别断片,敢忘了我弄死你。”
非得让他折腾回来不可。
就近找了个酒店,他打开门的时候,戚礼还仰在后座里,脸色泛红,一下一下往另一边车门缩,带着哭腔说:“我不跟你睡觉,秦明序!”
他心一紧,哭这么可怜干什么?
本来还有点想法,现在只能扶着车门,尽可能放低声音说:“我带你去睡觉,开两间房行不行?”
“我不信你,你晚上会过来的!”她抗拒,是带她回别墅那次。
“那你怎么办?不下车就在车上睡?”
“不在车上,你会蒙我眼睛的!”戚礼胳膊抱得更紧了。
操。秦明序仰天气笑了,他还真是罄竹难书。
他干脆坐进去,砰的一声关上车门,瞬间车内逼仄,他一寸寸逼过去,勾着坏笑道:“那就补一次睁着眼睛的。”
戚礼吓到了,扣开车门就往下跑。他再下去,关上车门,奔驰脆闷的锁车声一响,他悠悠逼着脚下发软的女人走。
进电梯,他扣住了她的腰,低头亲了一下,“乖一点。”
戚礼逃无可逃,整个人罩在他的气息里,强势迫人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永远跑不掉,只是委屈更浓重,直到他把她逼到房间里,火热的唇碰到她湿凉的唇,极缠绵地吻下来。
“不能怪我,宝贝儿,你今天晚上太可爱了。”他闷闷坏笑两声,灼热的气息喷进她颈窝里。
到这种时候还要怪她,戚礼欲哭无泪,无力拨开他的手,断断续续道:“你就是想睡我……”
“我当然想睡你。”他立刻说。
“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睡我!”她的委屈彻底爆发,呼吸都不稳了,颠三倒四的哽咽吐露,“你根本就不是……喜欢我,你给我礼物,就是想睡我……”
秦明序动作一顿,偏头看她的脸,吻了一下,轻问她:“有没有良心?”
“你就是想睡我,为什么每次对我很好,又说很多难听的话?”
她醉意上头,呜呜咽咽闷哭,委屈到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,“你欺负我,从小到大只有你这么欺负我……”
秦明序停下来,看着她的脸,无数个日思夜想的姣美画靥,在他回来之后泪水多了很多。
戚礼以前明明没有这么爱哭。
一开始他是真的恨她,这不能怪他,他靠着对她的恨撑了那么久,他不恨她,他就彻底垮了,说出那些话、逼她做爱也是理所应当,她欠他一个承诺,凭什么不让他睡?她抛弃的他,她有什么资格拒绝?反抗被他无视,反而屈服在一个又一个隐忍落寞的神情,屈服在很多很多泪水里。
他的心牵起一道伤口,疼得他闭目良久才抑制住,他无言以对。仗着可以伤到她,所以肆无忌惮,他好像真的罄竹难书。
秦明序紧紧抱住她,滚热呼吸渗入她脖颈,“好了好了,对不起我们暮暮,我错了,我弥补,我以后再不说了,好不好?”
戚礼闭上眼睛,胸脯时而因为呼吸过度发抖。他了解她,她的高自尊高姿态,正因如此,他才知道什么样的话像针,刺破她的面皮,扎进她的骨缝里。她骄傲到这些话在清醒的时候根本不会说,戚礼最讨厌歇斯底里的质问,他现在才知道她这么疼,现在那些绵绵不绝的余痛反噬到他的身上,情绪万千,秦明序只剩了悔恨。
“我不碰你,我那么爱你,我只是太爱你了。”他反复解释,在此刻只显苍白。
“我留在国内,买了房子,是想和你有一个家。”秦明序嘶哑说,“我只想和你一起,暮暮,只有你才可以,我太想了,可你什么都不要,我没办法,我只想抓住你,我抓不住你……”
对她身体的疯狂迷恋,是他不安全感在作祟,他习惯了不择手段、孤注一掷,从纽约秦汀白的掌控下逃到港城、上了船,躲过牢狱之灾的他抓着桅杆对着狂风浪涌的辽阔大海高喊无罪,却依旧在六年后迎来戚礼声声啜泣的判决。
他伏法了,凶猛至极难以教化的兽类,从始至终只屈服过她一个人。
戚礼醉了醒、醒了醉,在他滚烫怀中,心脏疯狂而崩溃的跳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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