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大哥?” 他捧着手机,手指头开始用力戳屏幕,从温柔到粗暴,“醒醒!醒醒啊!电都给你喂饱了!100%!满血复活了!你搁这儿装什么深沉呢?开机啊!扫描啊!家人们等着你救命呢!”
屏幕冰冷,毫无反应。
他又尝试长按电源键,希望能强制重启。
十秒…
二十秒…
三十秒!
手机像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,除了那短促的、毫无意义的“嗡”声,再无任何表示。电量指示灯依旧绿得发亮,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。
“我…我…” 江屿白急眼了,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。他猛地举起手机,作势要往矿石堆上砸,咬牙切齿:“你再装死!再装死信不信我…”
动作定格在半空。
他看着手里这块陪他经历了大风大浪的“兄弟”,最终还是没舍得真砸下去。满腔的怒火和焦虑,瞬间化作了巨大的委屈和无力。
他像泄了气的皮球,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上,背靠着同样冰冷的桌腿,手里还捧着那块冰冷的“板砖”。
档库里昏黄的灯光,将他失魂落魄的影子投在墙上,缩成一团。
“大哥…” 江屿白的声音带着哭腔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机边缘的划痕,“关键时刻你罢工?玩我呢?穿越者没手机,跟御膳房没灶台有啥区别?咸鱼都还能翻身呢!你这算啥?满电的咸鱼?还是…装死的祖宗?”
他想起地宫里手机最后蹦出的“绿豆糕”广告,想起它用尽最后一丝能量分析出的“圣物饿了”…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抛弃的悲凉涌上心头。
“兄弟啊…没有你,我以后怎么写奏折摘要?怎么给陛下高亮重点?怎么研究这些鬼画符?” 他指了指桌上摊开的“源典”拓片,那些复杂的纹路此刻在他眼里如同天书,“我…我连‘栓Q’都快忘了怎么写了好吗!”
他越想越悲愤,越想越绝望,对着那块电量满格却死活不开机的“板砖”,发出了穿越以来最撕心裂肺的灵魂控诉:
“你这跟揣着满兜银子却饿死在包子铺门口有什么区别?!你这叫…叫…摆烂!对!就是摆烂!纯纯的电子摆烂!躺平主义先锋机!”
控诉在空旷的旧档库里回荡,带着无尽的凄凉。
回应他的,只有桌上油灯灯花“噼啪”爆开的细微声响。
还有手机侧面。
那个绿得发亮、充满讽刺意味的。
100%电量指示灯。
就在江屿白对着手机“遗体”哀悼自己逝去的科技外挂时——
“吱呀——”
旧档库厚重的木门,被推开了一条缝。
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。
是福顺公公。
他显然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墙角,此刻脸上带着一种想笑又不敢笑、混合着同情和“我就知道会这样”的复杂表情。
“咳…江大人?” 福顺捏着嗓子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幸灾乐祸,“陛下…让咱家来问问…那个…‘摘要神器’…呃…您的‘法宝’…它…醒过来没?”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江屿白手里那块死寂的“板砖”上,又扫了一眼旁边绿油油的充电矿石,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。
江屿白:“……”
他默默地把“板砖”往怀里收了收,试图用袖子挡住那个刺眼的绿灯,有气无力地抬起头,眼神空洞:“福公公…您看它这模样…像是醒了吗?”
福顺的目光在江屿白生无可恋的脸和那块“板砖”之间来回切换,终于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又赶紧用拂尘捂住嘴,肩膀抖得像筛糠。
“哎哟喂…江大人…您…您节哀…” 福顺努力憋着笑,声音都变了调,“咱家瞧着…这‘法宝’…怕是…怕是真‘累’着了?要不…您再给它…喂点好的?” 他指了指那堆成色顶级的矿石。
“喂了!管饱!你看它!”江屿白悲愤地举起手机,指着那绿得发光的指示灯,“电量100%!饱得都快溢出来了!可它就是不开机!不开机啊!它这是…这是吃饱了撑的!纯纯的电子饭桶!”
“饭桶”二字一出,福顺彻底绷不住了,扶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:“哎…哎哟…江大人…您…您这词儿…绝了…电子饭桶…哈哈哈…”
江屿白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福顺,再看看怀里这块“电子饭桶”,感觉心更累了。
福顺笑够了,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,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,带着几分神秘兮兮:“江大人,咱家倒是有个…土法子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啥法子?”江屿白现在属于病急乱投医阶段,哪怕福顺说跳大神能开机他都愿意试试。
福顺左右看看,确定没旁人,才神神秘秘地说:“您说…这‘法宝’…它在地底下待久了,又吸了那么多‘金石之气’(指矿石能量),会不会…也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?阴气重?所以…‘魂儿’被魇住了?醒不过来?”
江屿白嘴角抽搐:“福公公…您是说…它…中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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