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枢看着沈墨手中带印记的星槎引,眼中闪过恐惧,却仍嘴硬:“别得意!地灵只是暂时沉睡,只要地脉还有一丝浊秽,它还会醒的!我会回来的!” 说完,他转身冲向入口,影气包裹全身,很快消失在黑暗中。
沈墨没有追 —— 他知道玄枢已成强弩之末,暂时构不成威胁,现在更重要的是处理眼前的事。他走到灰色身影身边,灰色身影的肩膀还在流着黑血,影气已经侵入内脏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你怎么样?” 沈墨拿出仅剩的 “凝神露”,倒在他的伤口上。
灰色身影虚弱地笑了笑,摘下破碎的青铜面具,露出一张年轻的脸,只是疤痕纵横,显得格外沧桑:“我叫董砚,是董氏隐脉的旁支,也是最后一个地脉监测者。”
董雅南惊讶地看着他:“董砚?姑祖母提起过你,说你一直在暗中监测地脉,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。”
“我早就知道玄枢要打九幽玺的主意,一直在跟着他,可惜实力不够,只能偶尔帮你们一把。” 董砚咳嗽着,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,“这是‘地灵石’,能感应地脉异动,以后你们需要时,它会提醒你们……”
话没说完,董砚的手突然垂落,气息变得微弱。沈墨立刻将星髓的能量注入他体内,星髓的银光顺着他的经脉流动,暂时稳住了他的伤势:“你撑住,我们带你出去找医生!”
董砚摇摇头,虚弱地说:“不用了…… 影气已经侵入心脉,我活不了多久。只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—— 地灵虽然暂时沉睡,但玄枢刚才的影气污染了地脉支流,不出一个月,支流会再次躁动,到时候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终彻底没了气息。沈墨和董雅南沉默地看着董砚的尸体,心中满是沉重 —— 这个默默守护地脉的人,最终还是为了这份使命付出了生命。
沈墨将董砚的尸体小心地抱起,又捡起那块 “地灵石”—— 石头冰凉,上面刻着与地灵纹路相似的图案,轻轻一碰,会发出微弱的金色光纹。他知道,这是董砚留下的最后礼物,也是提醒他们 —— 地脉的守护,永远没有终点。
董雅南收起定魂钟,目光落在地面的四象光纹上:“我们先把董砚安葬,然后去检查地脉支流。玄枢说的没错,影气污染的支流不处理,迟早还会出问题。”
沈墨点点头,抱着董砚的尸体,跟着董雅南向出口走去。地下空间的四象光纹渐渐黯淡,却在地面留下了淡淡的金色脉络,像是地灵留下的守护印记。他回头望了一眼地核深处的方向,握紧了手中的星槎引 —— 上面的地灵印记还在闪烁,像是在告诉他们:只要四象地脉还在,只要有人愿意守护,地灵就不会真正失控。
走出通道时,天已经亮了,晨光洒在景山的石阶上,带着一丝温暖。沈墨将董砚的尸体安葬在景山脚下的一棵古柏旁,古柏正是之前感应木脉时的那棵,现在枝繁叶茂,像是在守护着这位地脉监测者。
他将 “地灵石” 放在董砚的墓前,石头的金色光纹与古柏的木脉气息呼应,形成一道淡淡的屏障。董雅南在墓前放上一束野菊,轻声说:“放心吧,我们会继续守护地脉,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。”
沈墨看着手中的星槎引,上面的地灵印记与星髓的银光融合,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更难 —— 要清理被影气污染的地脉支流,要防备玄枢的反扑,还要随时关注地灵的动向。但他握紧了星髓,想起董砚的牺牲,想起初代掌脉的幻象,心中的坚定更甚。
就在这时,怀中的地灵石突然亮起,金色光纹指向故宫的方向 —— 那里的地脉支流,已经开始出现异动。沈墨和董雅南对视一眼,立刻向故宫走去。晨光中的故宫显得格外庄严,却藏着看不见的危机,而他们的守护,还在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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