斫韵堂的晨光带着御河的水汽,透过窗纱落在工作台的青铜探杆上,杆尖还沾着昨夜从御河带回的水痕 —— 昨夜星槎引的 “水” 字符号亮起后,沈墨连夜去御河探查,虽没发现影气,却察觉到水脉支流的流速比往常慢了三成,像是被什么东西轻微阻塞,只是夜色太浓,没能找到根源。
“砚枢组传来的监测数据,御河东段的水脉能量指数比昨天低了 15%,再降下去,南薰殿的水脉节点会受影响。” 董雅南推开木门,手中拿着平板电脑,屏幕上是实时跳动的地脉图谱,“负责水脉监测的董三叔已经在御河等我们,他擅长‘天工坊’的水脉调节术,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问题。”
沈墨抓起星槎引和地灵石,背包里还装着水蓝色星桥护符和剩余的净脉露 —— 这两样是水脉修复的关键。走出西三所,御河的晨光正好铺在水面上,泛着细碎的银辉,岸边的汉白玉栏杆上,几名砚枢组成员正用木杖测量水脉,董三叔站在最前面,他穿着深蓝色短打,手中握着一根刻满水波纹的铜杖,正是 “天工坊” 传下来的 “水脉探枢杖”。
“沈小子,你来得正好!” 董三叔见他过来,举起探枢杖指向河中央,“你看那片水域,水纹不对劲,底下有东西挡住了水脉流向。”
沈墨顺着方向望去,河中央的水面确实比其他地方更平静,甚至能看到水下有一道淡蓝色的光纹在闪烁,与水脉气息同源,却带着微弱的滞涩感。他取出地灵石,石头贴近栏杆时,金色光纹顺着水面延伸,在河中央汇聚成一个圆形 —— 那里藏着一个约半人高的青铜装置,表面刻着与水脉相关的符文,正是 “天工坊” 留下的 “水脉调枢器”。
“是调枢器出了故障!” 董三叔的探枢杖突然亮起淡蓝色光纹,“这东西是元代‘天工坊’造的,用来调节御河的水脉流速,之前影核污染时,它被影气波及,内部的‘水枢珠’卡住了,才导致水脉阻塞。”
沈墨蹲下身,将星槎引贴近水面,银光顺着水脉延伸,透过清澈的河水,能看到调枢器的顶部有一道裂缝,里面的水枢珠卡在符文凹槽里,周围还残留着极淡的黑色影气 —— 不是新的污染,是之前清理时没彻底消散的余烬,正好卡在关键位置。
“得把调枢器捞上来修,不然光靠外部能量引动没用。” 董雅南从背包里取出防水的潜水装备,“我下去捞,你们在岸边接应,注意水脉波动。”
董三叔却摆手拦住她:“不用这么麻烦,‘水脉调枢器’有‘浮枢咒’,念咒就能让它浮上来。” 他握着探枢杖,口中念起古老的咒文,声音低沉,与水脉的流动声渐渐重合 —— 河中央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,调枢器缓缓向上浮动,最终浮出水面,落在预先准备好的防水布上。
调枢器通体青铜打造,表面的水波符文泛着淡蓝色光纹,顶部的裂缝约一指宽,里面的水枢珠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色珠子,卡在凹槽里动弹不得。沈墨用青铜探杆小心地拨开裂缝,能看到内部的齿轮结构,都被影气余烬覆盖,失去了光泽。
“先用净脉露清洗,再用星髓的能量激活水枢珠。” 董三叔递过一瓶新的净脉露 —— 这是董氏隐脉特制的,比之前的纯度更高,“水枢珠是水脉调枢器的核心,必须让它重新转动,调枢器才能恢复作用。”
沈墨将净脉露倒入裂缝,淡蓝色液体顺着齿轮流淌,黑色影气余烬发出 “滋滋” 声,快速消散。他再将星髓的能量顺着探杆注入,星力包裹住水枢珠,轻轻推动 —— 水枢珠终于松动,顺着凹槽缓缓滚动,调枢器内部传来细微的 “咔嗒” 声,是齿轮重新咬合的声音。
可就在水枢珠即将归位时,它突然停在凹槽中央,无论沈墨怎么注入星力,都纹丝不动。董三叔皱起眉,用探枢杖靠近调枢器:“是内部的‘水脉符文’受损了,少了一道‘流波纹’,水枢珠没办法顺着符文轨迹转动。”
沈墨心中一动,想起背包里的水蓝色星桥护符 —— 这护符是水脉属性,之前在南薰殿用过,蕴含着纯净的水脉气息。他取出护符,将其贴近调枢器的裂缝,护符的淡蓝色光纹顺着符文延伸,正好补上那道缺失的流波纹!
“成了!” 董雅南惊喜地喊道。水枢珠顺着补全的符文轨迹滚动,最终归位,调枢器表面的水波符文瞬间亮起,淡蓝色光纹顺着水面扩散,御河的水脉流速明显加快,地灵石的金色光纹也恢复了稳定。
董三叔将调枢器重新放入河中央,念动浮枢咒的反向咒语,调枢器缓缓沉入水下,重新嵌入地脉接口 —— 河面上的水纹变得流畅,岸边的草木也似乎更绿了几分,南薰殿方向传来砚枢组的对讲机声音:“水脉能量指数回升了!已经恢复正常!”
沈墨松了口气,靠在栏杆上,看着御河的水流缓缓流淌,晨光洒在水面上,泛着温暖的光泽。董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不错啊沈小子,能想到用水枢护符补符文,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灵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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