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步是贴连脉排水符 —— 沈墨将符纸贴在枢盘中央,注入星力,符纸的墨蓝光顺着六孔蔓延,突然 “哗啦” 一声,上游的水顺着排水孔涌进永定河,下游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,搁浅的渔船慢慢浮了起来,渔民们欢呼着跳上船,撒开了渔网。董雅南的检测仪显示,玉河和永定河的脉气浓度都升到 75%,两条河的脉气终于重新连在了一起:“通了!脉气连上了!尾水闸的闭环补上了!”
岸边的渔民很快捞上了一网鱼,鱼又肥又大,老吴拿着一条最大的鲤鱼,笑着递过来:“你看!脉气通了,鱼也回来了!以后我们渔民的日子又有盼头了!” 下游的村民也跑过来,看着稻田里渐渐灌满水,稻苗重新挺直了腰,脸上满是笑容。
离开尾水闸时,夕阳已为闸体镀上一层金红,墨蓝光在铜盘上泛着柔和的光,玉河的水顺着排水孔流进永定河,两条河的水在交汇处融在一起,像一条完整的绸带。老吴送给三人每人一块永定河的鹅卵石,石头上刻着 “尾水连永” 四个字:“这是我昨天在河边捡的,刻了字留个纪念,等明年夏天,你们来这儿,我带你们划渔船,看看两条河交汇的样子!”
回到斫韵堂,沈墨将尾水闸的修复记录整理好,放在古渡口的档案旁。工作台前,星槎引、地灵石、螺旋排水通条整齐摆放,旁边的鹅卵石泛着淡淡的墨蓝光,窗台上的桃核苗,枝头的小果子已经长到拇指大小,淡绿色的果皮透着水润,董晓说这是沾了两条河的脉气,长得比之前更壮了。
他走到窗边,望着尾水闸的方向,夜色中的闸体泛着墨蓝光,玉河与永定河的脉气在交汇处交织,形成了一道完整的水脉闭环 —— 从通济渠的水源泉、蓄脉库,到玉河故道的古导流闸、汇水湾、尾水闸,导流枢的每一个节点都已激活,每一条水脉都已连通。星槎引的墨蓝光渐渐柔和,不再指向新的节点,而是在桌面上绕着玉河故道和通济渠的地图画了个圈。
沈墨知道,第三卷《导流枢》的核心守护 ——“水脉闭环”,终于完成了。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 —— 地脉的生机会顺着连通的水脉蔓延,滋养更多的土地和生活,而他们的守护,也会跟着脉气的流动,继续走向下一片需要唤醒的土地。
脉气灯碎片的墨蓝光与星槎引的光纹交织,落在两张地图的交汇处,像给这趟 “导流枢” 守护之旅,盖了一枚圆满的印章。灯光下,桃核苗的叶子轻轻晃动,仿佛也在为这完整的水脉,轻声喝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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