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了一下午的奏折,阿湖也默默陪着,时不时的打个喷嚏,陈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丝毫没注意到阿湖的异常。
夜里,阿湖叫阿喜(另一个阿湖的亲信,只有阿西和阿喜两人啊。)来陪陈影,自己一人回府去了。
陈影也没多在意,阿湖一人在雪中漫步。
雪花轻柔地落在阿湖的肩头,渐渐积起一层薄薄的银纱。
他踏着未被人迹打扰的雪地,每一步都伴随着细微却悦耳的声响。
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,清脆而悠长。
阿湖伸出手,掌心朝上,几片雪花轻巧地落下,瞬间融化成晶莹的水珠。
他微微仰头,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,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而又寂寞的微笑。
双手不停地搓着手臂,想要尽可能暖和一点,呼出的气息在寒夜里凝成白雾,随即消散。
他脚步匆匆,穿过那条狭窄而昏暗的小巷,巷尾的灯光忽明忽暗,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仿佛连影子也渴望一丝温暖。
步履蹒跚的他,终于走到了府门口,石阶上青苔斑驳,映着他苍白的脸。
一阵夜风吹过,衣摆轻轻摇曳,他的身体越发摇晃得厉害,如同秋日里的一片枯叶。
突然,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,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,缓缓向前倾倒。
那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,月光洒在他倒下的身影上,银白一片,府门上的铜环在夜风中轻轻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,而他已经沉睡在了这幽静的夜色之中。
三更天,打更人吆喝着,府里的小太监,担心的推开门准备看看阿湖怎么还没回来。
谁料一开门就看到了躺在门口的阿湖,那小太监吓了一跳,忙拉了拉阿湖并喊道:“总监?总监?”
小太监摸了摸鼻间,见还有呼吸,忙跑进府里喊了几个太监出来,手忙脚乱的将阿湖抬了进去。
与此同时,那小太监,裹上厚衣,骑上马去宫里找太医。
阿湖被静静的放在床上,床边放着几个火炉,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,面色有所红润,呼吸也渐渐平稳。
几个太监一脸严肃地守在阿湖身边,烛光摇曳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映在斑驳的墙上,宛如鬼魅。
阿湖脸色苍白,气息微弱,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屈。四更天的梆子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,显得格外凄凉。
终于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,小太监喘着粗气,领着一位手提药箱、神色凝重的太医匆匆赶来。
太医脚步踉跄,几乎是一路小跑,药箱的叮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翌日,陈影起来,看到门口站着的不是阿湖,是阿喜。有些疑惑地问:“阿湖呢?”
阿喜迟疑了一下,还是如实说道:“阿湖府上来人说了,阿湖病倒了,今可能来不了了。”
陈影又问:“叫太医去了吗?”
阿喜又迟疑了一下,说:“陛下,那太医说……额……阿湖他时日不多了。”说完忙跪下磕头。
“太医说的属实?”陈影不可置信的又问道。
阿喜又又又迟疑了一下,说:“陛下,臣正派人去核实,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。”
话还没有说完,门外太监着急忙慌大喊:“陛下!陛下!阿湖总监他,他不行了!”
陈影愤怒的爆发威压,那太监吓得半死,跪下不敢说话。
陈影问道:“如何确定?”
那太监反应了半天才憋出来个:“好几个太医都这么说的啊,陛下!”
陈影猛地抬头,目光穿透了空旷的大殿,仿佛要望穿重重宫墙,直达阿湖病榻之旁。
脸色瞬间苍白,嘴唇微颤,却强自镇定。
颤抖着手挥了挥,道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那太监顿了半天才缓缓起身离去。
只留了地上一滩水。
阿喜忙道:“晦气!”忙招呼一旁的太监,丫鬟打扫。
他强自镇定,挥手让太监退下后,沉默片刻,随即转身对阿喜说道:“备马,朕要亲自去阿湖府上。”
阿喜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赶忙应道:“是,陛下。”
他不敢怠慢,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马匹,同时心中暗自祈祷阿湖能够平安无事。
陈影走出大殿,寒风扑面而来,雪花依旧在飞舞。
他翻身上马,策马疾驰,侍卫们紧随其后,马蹄踏在雪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一路上,陈影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阿湖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从初入宫闱的青涩少年,到如今独当一面的心腹大臣,阿湖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伙伴和最得力的助手。
他无法想象,没有阿湖的日子,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纷繁复杂的朝堂和风云变幻的天下。
抵达阿湖府邸时,天色已经微亮。府门前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,映照着陈影焦急的面容。
他快步走进府内,直奔阿湖的卧房。
卧房内,几位太医正围在阿湖的床边,面色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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