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路凌云掌门领剑派弟子,截断火炮补给线——陈影的火器车队,若断其粮,炮便成废铁;
中路……中路由老夫与百花谷医仙,设局引玄鳞入死地。”他的手指停在城南三十里外的废矿洞标记上,烛光映出他眼底的疯狂。
百花谷医仙青璃轻笑,素手从袖中抖出一瓶紫液。
烛光映在她脸上,美若鬼魅,嘴角却勾起嗜血的弧度:“楚军师莫忘,毒雾与机关,需借风力布阵。
这‘蚀鳞散’能腐金蚀铁,但需用药者自身精血为引……”她指尖轻点布阵图,紫液在瓷瓶内泛起诡异的涟漪,仿佛活物在蠕动。
霍三皱眉嗤道:“用自己的血?那不成邪术了?”
青璃冷冷瞥他一眼:“江湖厮杀,何来正道?要破陈影的铁甲,便得拿命赌。”
她袖中忽飞出几只蝴蝶,翅膀泛着幽蓝荧光,在屋内盘旋如鬼火。
屋内骤然陷入死寂。三路分兵,如刀劈烈火,胜则撕开陈影的统治网,败则灰飞烟灭。
霍三粗声大笑,笑声中混着悲愤:“老子这辈子最恨被人碾成泥!东路那帮铁疙瘩,就当是给兄弟们陪葬的祭品!”
凌云剑客的弟子“寒月”忽而冷声道:“太上皇,剑派为何信你?当年你掌权时,可曾护住江湖门派?上月我们求你调兵,你却推说无权!”
楚军师眸中闪过一丝阴鸷,却从容答道:“寒月少侠,当年老夫权柄受制,如今……如今陈影的刀不只斩江湖,更斩百姓。你我皆是欲复仇之人,何不共焚这烈火?”
他袖中暗藏的匕首微微露出一角,寒光在阴影中若隐若现。
青璃忽而冷笑,打断众人思绪:“太上皇莫煽动热血。你我皆知,您要的不仅是击退陈影,是夺回那龙椅。”她指尖轻点布阵图,“中路若败,您可有后棋?”
楚军师嘴角微翘,如蛰伏的毒蛇:“后棋?自然有。陈影的‘玄鳞坦克’虽悍,却需三日一换燃油。若中路能拖其至油尽……诸位可还记得,城南三十里外的废矿洞?”
霍三瞳孔骤缩,酒壶从手中跌落:“那洞……十年前矿塌,埋了三百人!您要引坦克入绝地?”
“正是。”楚军师将布阵图卷起,烛火在他眼底映出疯狂的光,“但需诱饵——老夫亲自带一队死士,引敌深入。
青璃的毒雾需提前布于洞内,凌云掌门,你们需在洞外截杀逃兵。
待坦克入洞,塌石封路,杨晓的中路大军,便成瓮中之鳖。”他忽而仰天大笑,笑声中带着癫狂与绝望。
“三百冤魂为饵,换陈影一路大军——这买卖,值!”
寒月抽剑出鞘,寒光映得屋内一片肃杀:“掌门已决,剑派必不负。”
凌云剑客终于颔首,白衣无风自扬,如踏过尸山血海的幽灵。
青璃却蹙眉沉吟:“毒雾需三日布成,期间不可有风。若天气突变……”
楚军师忽而仰头大笑:“天意?老夫早算过!三日内必有北风,毒雾顺风而行,正灌入坦克气孔!”
他笑声渐歇,眼底却泛起幽深的算计,“诸位可知,陈影为何急于剿灭江湖势力?他怕了——怕我们这散沙聚成洪流,怕旧王朝的魂未死。今日之举,不仅是复仇,更是……为天下留一口气。”
夜色更深,铜铃骤响——暗号传来,陈影的中路军已距城十里。
众人起身,黑袍与白衣交错如阴阳割裂,各自踏向命运的绞索。
霍三灌下最后一口烈酒,将酒壶摔碎在地:“老子去撕那铁壳子的裤裆!”
酒液溅在布阵图上,晕染了血渍标记。
凌云剑客的弟子们悄然隐入阴影,寒月低语:“剑出鞘,必饮血。”
青璃最后凝视楚军师,紫液瓶在她掌心滴落一滴,渗入木桌如毒蝎蛰痕:“太上皇,若中路败,百花谷的毒,可不止蚀铁。你的血……或许也能派上用场。”
楚军师最后望向烛火,火光在他眼中扭曲成王朝崩塌的残影。
复国之路,始于这血夜,亦可能止于这血夜。
但他已无退路——从杨晓的刀刃刺穿他皇袍那一刻起,活着的意义,便只剩复仇。
他转身隐入夜色时,黑袍掀起的风中,隐隐传来一声叹息,似王朝最后的呜咽。
远处,杨晓军队的火把已如赤潮般逼近,照亮了半边天际,而茶馆内的烛火却渐熄,如即将被碾碎的萤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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