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之后,杨晓率领军队班师回朝。
天际初现的朝阳将天际染成金橘色,晨露尚未散尽的官道上,承国将士的铠甲折射出冷冽的光华。
旌旗蔽日,鲜红的“承”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旗面绣金的边纹被阳光镀上一层流动的辉光。
绿衬衫踏过石板路的声响整齐如鼓点,夹杂着坦克的轰鸣声,震得道旁柳枝簌簌颤动。
陈影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。
皇城朱门大开,白玉阶前铺就丈余宽的赤色绒毯,一直延伸至城外三里。
銮驾的金漆在朝阳下熠熠生辉,垂落的流苏缀着东海明珠,随微风轻晃时折射出万点碎光。
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,蟒袍玉带间镶嵌的宝石与铠甲上的铜钉相映,恍如星河坠入人间。
礼官高唱“迎将军——”的声浪穿透云霄,霎时鼓乐齐鸣,编钟的清音与笙箫的绵长交织成凯旋的乐章。
官道两侧,百姓早已闻讯而来。
南疆归附的乡民身着靛蓝布衣,头缠素色巾帕,手持竹编的礼篮,篮中堆满新摘的菠萝蜜与槟榔果。
老者眼眶湿润,颤声道:“杨将军治军严明,我等族人再不受楚人侵扰,瘴疠之地也通了官道,引来了药商……”
妇人将染着姜黄汁的绸帕系在将士腰间,孩童用生涩的承国官话喊着“将军威武”,指尖沾着红泥,在石壁上画出将军披甲的模糊轮廓。
遥远的南疆以南的海,南部海域的渔民驾着轻舟沿河而来,船头堆着银鳞跳跃的鲳鱼与琥珀色的海盐,螺号声声,浪涛般的渔歌随风飘荡:“镇海将军扫浊浪,千帆共唱太平年!”
盐田工坊的汉子们赤膊挥铲,新晒的盐堆如雪丘,咸涩的海风裹挟着他们的吼声:“将军驱走了楚寇的税吏,盐价减半,炊烟终于不再夹着哭声!”
“杨将军平定南疆,功勋卓着,朕心甚慰!”陈影立于銮驾之前,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光影中忽明忽暗,龙首纹样似欲腾空。
他抬手虚压,示意乐声暂歇,嗓音浑厚如钟磬,“南疆瘴疠之地,将军披甲鏖战,乃承国万民之幸!”
杨晓勒住战马,玄铁鞍上的雕纹被汗水沁出暗色。
他翻身下马,装备碰撞发出金石之声,单膝跪于绒毯之上,尘土自膝头簌簌落下。
“陛下洪福齐天,承国将士用命,臣不敢居功。”
他的语调沉稳如磐石,却掩不住喉间的一丝沙哑——那是数月征战留下的痕迹。
身后将士齐刷刷卸甲半跪,坦克的嗡鸣声如秋叶纷落,震得大地微颤。
陈影踏下玉阶,龙袍下摆拂过绒毯,金丝绣的龙尾在日光中似有游弋之姿。
他亲手扶起杨晓,掌心触到对方虎口处粗糙的茧子,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烙印。
“朕观将军眉间杀伐之气未褪,眼底却有仁厚之光,真乃社稷之柱!”言罢,内侍捧出鎏金托盘,其上堆砌南海明珠、和田玉璧,另有黄绸裹着的诏书一卷。
陈影亲自揭开诏书,声如洪钟:“封杨晓为镇南大将军,赐府邸一座,黄金千两,良田千顷——从今往后,这南疆便交给你了!”
人群骤沸,欢呼声如浪涛汹涌。
杨晓垂首再拜,防弹衣上的红缨随动作轻颤,掠过鼻尖时带来一丝铁锈与血汗混合的气息。
远处城楼忽有白鸽群起,翅羽掠过晴空,翅尖划出的弧线恰似旌旗的轨迹。
百姓的欢呼声愈发炽烈。
南疆少女捧着竹筒盛的山泉,指尖沾水轻弹,晶莹的水珠溅在将士甲胄上,化作祝福的露痕;
海域渔民将最大的鲳鱼抛向空中,鱼尾甩出的水珠在阳光下绽成彩虹。
杨晓起身时,忽见一位白发老者踉跄上前,双手捧着一枚锈蚀的铜铃——那是南疆巫祠的旧物,铃身刻着“承楚交界,永无战祸”的誓言。
老者哽咽道:“将军破楚军时,未伤祠堂分毫,老朽代全族谢过。”
杨晓躬身接过铜铃,铃音清越,似破开多年暗潮。
自此,楚国的南疆也收回承国,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暮色渐临的城郊,炊烟袅袅升起,与旌旗的残影交融成一片暖色。
将士们归营的脚步声渐远,唯有官道旁被马蹄碾碎的花瓣,仍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与硝烟气息,在晚风中悄然弥散。
而南疆的乡民正沿着新修的官道,挑着菠萝蜜与药材往集市而去;
海域的渔舟满载而归,盐工们在新立的“承国税碑”前击掌相庆,碑上“减赋五成”的字迹被夕阳镀成金色。
陈影将南疆的虎符郑重地交到杨晓手中时,正值正午。
南疆的烈日如熔金倾泻,空气里蒸腾着灼人的热浪,连呼吸都仿佛能嗅到沙砾与血渍混合的焦苦气息。
城墙上新砌的砖石还泛着硝烟的青灰色,缝隙间偶尔渗出暗红的血迹——那是三天前最后一波叛军伏诛时留下的印记。
杨晓身披镇南大将军的玄铁铠甲,甲胄纹路在烈日下折射出冷冽的银光,恍若凝固的月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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