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外脚步声渐近,吴日到与樊银秋的血契金线仍在二人锁骨间微弱闪烁。
樊银秋以剑撑地起身,咒纹残痕如蛛网蛰伏于皮下:"师父的旧居在城东废园,他曾藏重要物件于'无相阁'——那地方需双魂共鸣方能开启。"
吴日到忆起十年前师父消失前的古怪行径:
他总在深夜徘徊废园,喃喃念叨"樊氏劫数不可避,唯双魂可破"。
如今看来,那句预言并非指诅咒解法,而是暗示血契的必要性。
二人潜出密室,避开权臣残部的追剿,跃上城东的残垣。
废园荒草丛生,断碑上刻着模糊的樊氏古纹。
无相阁原是皇室藏书楼,如今坍塌大半,仅剩一扇青铜门嵌于墙隙。
门上刻着阴阳双鱼的符咒,吴日到触门时,符咒竟渗出温热的血渍——仿佛门内封印着活物。
"双魂共鸣..."樊银秋按住吴日到的手,血契金线骤然亮如电弧。
门缝迸出血光,轰然开启。阁内景象令二人窒息:师父的枯尸悬于梁上,脖颈勒痕与暗卫尸体如出一辙。
尸身下方铺满羊皮卷,墨迹未干的最后一行写着:
"双魂者,须以一人之魂殉咒,另一人承樊氏天命。"
吴日到颤抖着翻动卷轴,诅咒起源的真相如毒刃刺入心脏:
三百年前,樊氏先祖为镇压邻国叛乱,请师父的先祖——一代巫术宗师——以婴血铸阵。
诅咒本非永续,而是设下百年轮回:每代帝王在位十年后,需以皇族嫡血献祭,方能重启阵力。
然百年前,某位帝王贪生,以秘法篡改献祭仪式,导致诅咒失控,婴冢生出"影子",吞噬皇族血脉以续存。
"我们被师父骗了。"樊银秋指尖划过卷轴上的血字,"他让我们血契,不是为了破咒,而是...制造新的献祭者。"
阁外忽传来异响,残破窗棂透入邻国特有的赤色灯笼光。
吴日到拽住樊银秋退至暗处——一群黑袍人涌入,为首的竟是邻国(寒国)秘术使,其袖纹与宰相府的咒符同源。
秘术使冷笑抚过师父尸身:"樊氏皇族果然在此。血契已成,正合我主所需。献祭双魂,可让影军永生。"
他掷出咒符,墙上的双鱼符咒霎时活化为血蟒,缠向吴日到二人。樊银秋挥剑斩蟒,血契金线却反噬她的手腕——共享痛楚加剧了咒纹的躁动。
吴日到以反向符咒对抗咒符,却发现邻国的术式竟与师父遗留的符纹暗合。
秘术使狂笑:"你们的师父,早与我主交易百年。樊氏劫数,原是巫术与权欲共织的网。"
危机之际,樊银秋忽想起卷轴中未详述的一页:"百年前篡改仪式的帝王,曾藏有一枚'逆咒铃',可暂逆诅咒流向。"
她指向阁内坍塌的梁柱深处,吴日到跃上残柱,撬出一枚锈铃——与她的青铜铃铛纹样相同,铃心却嵌着樊氏嫡血玉。
秘术使察觉,咒蟒暴涨。樊银秋抢铃在手,与吴日同时摇动。
铃音交织成血浪,秘术使的咒符阵霎时倒转,黑袍人被自己的术式反噬,化为血雾消散。
秘术使踉跄逃窜,咒骂声中留下一句:"主上已集齐八枚逆咒铃,樊国灭,只是序章..."逆咒铃在手中发烫,樊银秋面色骤白:"八枚...意味着其他七国皇族亦被诅咒缠绕。师父的预言,原是跨国劫难。"
吴日到攥紧铃铛,血契金线忽渗入铃心玉。
卷轴最后一页浮现新墨迹,似师父临死前以魂力所写:"双魂殉咒非唯一解法,逆咒铃集齐可召'无相之阵',但需一人以天命魂引阵,另一人破阵核。"
"天命魂..."樊银秋望向吴日到,"皇族血脉,唯我能引。但你需破阵核,而阵核所在...是婴冢深渊。"
阁外风声骤啸,权臣残部与邻国间谍的混战声逼近。
吴日到与樊银秋对视,血契金线如宿命锁链——他们必须分途,却注定共生。
樊城皇宫的夜宴厅灯火如血,琉璃盏映出群臣诡谲的面容。
樊银秋端坐龙椅,黑袍下的咒纹已蔓延至脖颈,却以金线绣纹强行遮掩。
权臣宰相的席位空缺,邻国使团却突兀出现——为首的秘术使身着赤袍,袖纹暗藏婴啼图腾。
"陛下气色不佳,莫非咒毒未清?"秘术使举杯轻笑,话音如刀,"听闻樊国近日婴童失踪频发,莫非皇族旧疾复发?"
樊银秋指尖扣住杯沿,血契金线在锁骨下隐现微光:
"贵使多虑,樊国之事,自有樊氏血脉镇之。"
她瞥向邻国使团身后的暗卫阵列,其中几道黑影脖颈蠕动黑丝——权臣残部竟与邻国勾结。
宴厅角落,吴日到隐于暗卫服中,逆咒铃藏于袖内。
羊皮纸上的符纹地图在掌心发烫,指引婴冢深渊的方位。
他需趁夜宴混乱潜出城,但秘术使的出现打乱了计划。
血契传来的樊银秋的痛楚如针刺入心,她正以意志强压咒纹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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