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在深渊之外,杨晓和无虑两位将军正焦急地召集人马。
暮色沉沉的天空压得极低,铅灰色的云层仿佛被深渊的阴戾之气浸染,翻滚着低吼。
狂风裹挟着砂砾刮过荒原,将枯黄的草茎吹成一片颤栗的浪潮。
远处,深渊的入口如一道被撕裂的漆黑伤口,裂隙中渗出诡异的幽蓝磷光,时明时暗,仿佛有无数恶灵在深处吞吐着腐臭的呼吸。
杨晓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银甲上的寒芒被晦暗的天光削得模糊,却仍如刀锋般刺入人心。
他紧攥缰绳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马蹄下的焦土被踏出细密的裂纹。
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,鼻息间喷出白雾,似在抗拒深渊散发的死亡气息。
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集结的将士,三千铁骑的甲胄在风中发出细密的摩擦声,犹如万千未亡者的低泣。
远处,深渊入口的磷光忽明忽暗,映得将士们的脸庞时而被幽蓝吞噬,时而被晦暗切割,恐惧在队伍中无声蔓延。
无虑的披风则浸透了冷汗,玄铁头盔下,眉峰拧成两道浓重的阴影。
他的佩剑在鞘中不安地嗡鸣,每一次号令都像是从喉间挤出,沙哑而沉重。
风掠过他的耳畔,带来深渊深处若有若无的呜咽,像是被封印的远古怨灵在低吟。
他攥紧剑柄的手微微颤抖,并非源于畏惧,而是对陈影安危的焦灼。
作为穿越而来的现代军人,他深知深渊的危险绝非传说——那裂隙中涌动的黑暗力量,足以吞噬整个军团。
“将军,我们真的要进入深渊吗?”一名士兵的声音在风中抖得零碎,他手中的步枪几乎要被握出嗡鸣。
盔甲缝隙里漏出的气息带着腥涩,那是恐惧在汗腺里发酵的味道。
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深渊入口,瞳孔被幽蓝磷光染得浑浊,仿佛魂魄已被裂隙中的邪灵勾去半分。
深渊入口处盘旋的阴风卷起他散乱的鬓发,露出一张被阴影切割得斑驳的脸,颊上肌肉因紧张而抽搐,仿佛在抵御某种无形的压迫。
“是的,为了陈影,我们别无选择。”杨晓的回答斩钉截铁,他的瞳孔映着深渊的幽光,竟似燃起两簇不屈的火焰。
战马感受到主人意志的炽烈,猛地扬起前蹄,嘶鸣声划破长空。
身后,三千铁骑的甲胄相互摩擦,发出潮水般的嗡鸣,如万千未亡者的低泣与不甘。
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步枪,刀锋在晦暗中泛着冷青,却无人敢直视深渊那吞噬一切的黑暗。
“可是,深渊的危险……”士兵的喉结在甲胄下艰难滑动,欲言又止。
传说深渊中蛰伏着上古魇兽,其涎液能蚀骨腐魂,其嚎叫能撕裂心智,连月光都会被吞噬成永恒的夜。
他的声音颤抖着,在风中碎成断续的叹息,“曾有……曾有先遣队试图探查,连骸骨都未……”
“正因为危险,我们才必须去。”无虑的嗓音突然拔高,震得马群一阵骚动。
他抽出腰间佩剑,剑刃在晦暗中泛着冷青,如一条冻僵的蛇。
剑尖指向深渊,寒芒刺破黑暗的瞬间,仿佛激起深渊中某种邪恶的回应——磷光骤然暴涨,裂隙深处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嘶吼,震得大地微微震颤。将士们的战马纷纷惊嘶,蹄下砂砾飞溅,队伍险些溃散。
“皇帝对我们恩重如山,他教我们驭雷之术,授我们破阵之策,如今他孤身陷于那炼狱,我们若畏缩不前,还算什么玄霄军的魂?”
无虑的声音在嘶吼声中更显铿锵,剑刃上的冷芒映亮了他坚毅的面容。
将士们的心神被这呐喊唤醒,握剑的手重新坚定,甲胄的嗡鸣渐转为战意的高昂。
但深渊的磷光仍在翻涌,仿佛嘲笑着这群蝼蚁般渺小的人类。
话音未落,黄月待已疾步赶来。她的长袍被风扯得鼓胀,袖口绣的云纹在气流中扭曲成狰狞的符咒。
额间沁出的汗珠折射着深渊的诡光,双目却如淬火的琉璃,亮得灼人。
发髻散乱,衣袍沾满尘土,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。
他的靴底碾过满地枯叶,发出脆弱的脆响,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之上——他知道,若不能说服两位将军,这三千将士必将踏入死地。
“两位将军,请听我一言!”她的声音带着砂纸般的沙哑,是连日焦虑磨出的棱角。
踉跄止步时,靴底碾碎了满地枯叶,发出脆弱的脆响。
风呼啸着灌进他的袍袖,云纹符咒在气流中扭曲成更狰狞的形状。
“黄月待,你难道不担心师父的安危吗?”杨晓质问的声音如冰刃刺来,战马再度踏碎焦土。
他紧盯着黄月待,银甲上的寒芒映得黄月待的面容忽明忽暗,仿佛被无数刀刃切割。
杨晓的掌心渗出冷汗,却死死攥住缰绳——作为穿越者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深渊的危险。
但陈影不仅是皇帝,更是带领他们穿越回去的领袖,他的生死关乎所有人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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