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如熔金悬于天际,将广袤的平原炙烤成一片焦黄的战场。
北风吹卷着枯草与尘土,在天地间织出一张混沌的灰网,仿佛连日光都被这厚重的烟尘滤成了血色。
陆云的军队列阵于平原东侧,黑铁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长枪如林,旌旗上“陆”字纹饰被血渍浸染,残破却仍倔强地飘扬。
远处,敌军的红甲洪流正步步紧逼,战鼓声如雷鸣,震得大地隐隐发颤。
陈影策马立于狮群之前,鎏金战甲上的狮纹在风中似要活过来。
三千头雄狮环绕着他,呼吸喷出的白雾在干燥空气中凝成云团。
这些狮子并非野生猛兽,而是承国秘训的“战狮”——自幼驯养,以兽血淬炼筋骨,爪牙嵌着精钢,颈间系着控制狂暴的银铃。
陈影凝视战场,剑眉紧蹙:
敌军的左翼有重甲骑兵压阵,若正面冲击必陷入僵局。
他忽然转头看向陆云:“陆将军,可愿赌这一局?”
陆云铠甲上的血痕未干,却已从厮杀中淬炼出锐利的冷静。
他深知陈影的“三千雄狮”不仅是震慑,更是破局的利刃:“承国狮吼,陆国军魂,今日合为一把刀!”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,风骤起,吹得陈影头盔上的赤色流苏狂舞如火焰。
“吼——!”陈影长剑劈向苍穹,银铃骤响,狮群暴动。
三千巨兽的咆哮撕碎天际,声浪震得战马惊嘶跪地,敌军阵脚瞬间大乱。
狮群如金色熔岩奔涌,鬃毛在风中竖起如钢针,瞳孔中的驯化之火与野性凶光交织。
陆云军趁机冲锋,战靴踏过被狮群掀起的尘土漩涡,箭雨在狮吼声中破空,射向敌阵心脏。
战场沦为血肉绞杀的炼狱。
狮爪撕裂重甲,利齿咬断筋骨,敌将的哀嚎与战马的悲鸣在狮吼中湮灭。
陆云银枪横扫,挑飞两名敌兵,却瞥见左侧一名承国士兵被敌军长矛贯胸。
那人倒下时,手中残刀仍死死抵住敌将战马,不让其冲散己方阵型。
陆云的心被这惨烈的一幕灼痛——这场胜利,是无数无名者的骸骨垒成的台阶。
激战至正午,狮群已染成血兽。
一头战狮被敌箭射穿左眼,狂暴挣脱银铃控制,竟反向扑向己方士兵。
陈影瞳孔骤缩,飞身跃下战马,赤手抓住狮颈钢环,硬生生将失控的巨兽拽回阵中。
他臂上被狮爪划出三道血痕,却仍嘶声指挥:“东南!撕其左翼缺口!”
烈日如熔金倾泻,正午的暑气裹挟着铁甲与兽腥,将战场淬炼成一座沸腾的血炉。
敌军的重甲骑兵率先迎战狮群,数百骑列阵如黑云压境,马蹄踏碎沙砾,震得大地隐隐发颤。
长矛林立如寒林刺向兽腹,矛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,战狮们琥珀色的瞳孔收缩成针尖,鬃毛在疾风中扬起赤色飞尘,仿佛每一根毛发都燃着嗜血的火焰。
一头银鬃狮被三杆长矛贯胸,青铜矛尖穿透鳞甲时迸出星火,血沫自伤口喷涌如红泉,碎骨与脏器溅飞在空中,却被它最后的狂吼震成漫天血雨。
那狮兽竟以垂死之力咬断敌骑脖颈,獠牙撕裂喉管时发出闷钝的裂帛声,骑兵头盔滚落沙地,甲胄内的躯体在狮吻中抽搐如破布,血沫与唾液混合着喷溅在敌骑的战马上,惊得战马嘶鸣人立,铁蹄践踏处血肉迸裂。
陈影立于战车前,嘶声下令的喉音被汗与血浸得沙哑,声带颤动如绷紧的弓弦:“弓弩营!射其马眼!”
霎时,陆国弓手万箭齐发,箭镞破空声如蝗群过境,箭雨倾泻时划出密集的锐响,敌骑战马痛嘶掀翻骑手,铁蹄在空中乱蹬,甲胄与血肉在沙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。
狮群趁机撕开缺口,爪痕在地面犁出沟壑,沙土混着马血蒸腾起腥热的烟尘,仿佛大地被撕开了沸腾的血管。
然而敌军阵中忽有暗潮涌动——数十辆“火油车”碾地而出,车顶青铜喷嘴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,烈焰喷吐时如赤色龙息,焦油气味刺鼻,狮群瞬间被火舌吞没。
焰爪狮的鳞纹爪在烈焰中蜷缩,哀嚎声嘶哑如铁器刮过石壁,火光映得陈影的脸狰狞如鬼,他却从腰间抽出驯狮鞭,凌空抽向焰爪狮的伤口。
鞭尾银刺嵌入血肉的瞬间,狮兽的痛吼戛然而止,转而迸出一声震彻云霄的长啸,啸声穿透战场硝烟,惊得敌阵战马再度人立,骑手们纷纷勒缰稳住坐骑,手中长矛竟不自觉地颤出嗡鸣。
陆云银枪横扫,挑飞两名敌兵的脖颈时,枪尖带起两道血弧,弧光在空中凝滞片刻,坠地时溅起细碎的血珠。
他余光瞥见左侧一名承国士兵被敌将长矛贯胸,那人倒下时,甲胄与血肉摩擦出沉闷声响,手中残刀仍死死抵住敌将战马,刀刃嵌入马腹的刹那。
战马悲鸣如裂钟,骑手被掀翻时头盔磕地,面甲碎裂露出半张扭曲的脸——那士兵的瞳孔在最后一刻仍死死盯住敌阵,仿佛要将仇恨烙进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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