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凌岳神色凝重,“凌八,加派侦骑,向北深入探察,重点是邓州、襄阳方向蒙古军的动向!特别是探马赤军和汉军万户的调动情况!有任何异动,立刻来报!”
“是!”凌八领命,匆匆离去。
“冉先生,你立刻起草一份奏章。”凌岳对冉琎道,“内容如下:钦差副使贾仪,勾结夔州劣绅,阴谋叛乱,欲献城投敌(可将罪名巧妙引向蒙古),幸得将士用命,及时粉碎其阴谋,贾仪及一众首恶已伏诛。叛将高翔,受贾仪蛊惑,举兵作乱,已被我军阵斩于白帝城。奏章语气要恭谨,但事实陈述要清晰,将平定叛乱的功劳归于‘皇上洪福’、‘朝廷威德’,我等只是恪尽职守。同时,八百里加急,将贾仪等人的罪证副本,一并送往临安枢密院和御史台。”
冉琎眼神一亮:“主公英明!如此一来,既先一步将‘定性’权抓在手中,堵住了吕文德和朝中某些人的嘴,又彰显了我等的忠勤,还能试探朝廷的反应。” 这是一招漂亮的先手。
“顺便,在给四川制置司的例行公文里,也‘不经意’地提一句,就说我军新败一股疑似蒙古探马的小股精锐,斩获若干,但恐敌大军报复,请吕制置使协调川北防务,互为援手。”凌岳补充道,这话半真半假,既是提醒,也是警告吕文德:蒙古人可能来了,你别再背后捅刀子,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安排完这些,凌岳才感到一丝疲惫。内外交困的初步危机虽然度过,但更大的风暴,似乎正在北方酝酿。他需要时间,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夔州,来发展力量。
而此刻,远在成都的四川制置使吕文德,几乎在同一天收到了两份截然不同的消息。
一份是来自高达的军报,称夔州内乱,凌岳似与钦差冲突,高达军正“谨慎观望,等待时机”。
另一份,则是凌岳发出的那份“报捷请功”兼“告黑状”的奏章抄本(吕文德在朝中自有渠道提前获知)。
吕文德看着这两份前后矛盾的消息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猛地将高达的军报摔在地上:“蠢货!观望?时机?凌岳小儿都已经把人都杀完了,功劳都报上去了!”
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制置使,那我们…”
“立刻给高达下令,让他就地驻防,不得再靠近夔州!同时,以制置司名义行文凌岳,嘉奖其平定叛乱、阵斩叛将之功,安抚其心。”吕文德咬牙切齿道,“另外,立刻查证蒙古人南下的消息!若属实…哼,且容这凌岳小儿再多蹦跶几日!”
他意识到,凌岳并非易与之辈,反而是一块难啃的骨头。在蒙古大军可能南下的背景下,他暂时不得不收敛起吞并夔州的心思,甚至还需要凌岳在前面顶住蒙古人的兵锋。
夔州之困,暂解。但凌岳和吕文德都清楚,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。真正的考验,来自于北方草原的苍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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