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宝立刻屏息,悄无声息地缩回石崖阴影里,同时拉了拉晚风的衣角。
晚风睁开眼,眸光透过草丛缝隙冷冷看向那两人。
那两名弟子走到石崖附近,一屁股坐在路边石头上,拿出水囊灌了几口。 “唉,你说那俩女修到底长啥样?画像我看过,模模糊糊的,不过据说真容美得很!” “美有啥用?那可是灾星!走到哪儿哪儿出事!黑风岭地穴知道吧?据说就是她们搞塌的,放出了里面镇压了百年的老妖怪!连陈师叔他们都吃了亏!” “这么邪门?不过赏金也是真高啊…要是能撞大运碰到…” “做梦吧你!真碰到了,凭咱俩这修为,送菜还差不多!通告上可是写了‘极度危险’!”
一名弟子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、材质稍好的纸,小心翼翼地展开:“喏,我好不容易才从刘执事那儿求来一张清晰点的拓印版,比村里贴的那些细致多了…可得收好,这玩意现在抢手得很…”
另一名弟子凑过去看,啧啧称奇:“是清楚多了…这眼神画的,冷飕飕的…这小丫头看起来倒是挺机灵…可惜啊可惜…”
石崖后,晚宝的呼吸微微一滞。晚风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去。
那弟子欣赏了一会儿画像,似乎觉得干坐着无聊,眼珠一转,露出个嬉笑的表情:“嘿,我说,反正也找不着,闲着也是闲着,你看这画像…咱们给她加点什么?”他说着,竟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支画符用的朱砂笔。
“你干嘛?这可是宗门通缉令!” “怕什么?荒山野岭的,谁知道?画着玩呗!你看这个冷的,给她画个媒婆痣,再画两撇胡子…这个小机灵鬼,给她画个黑眼圈,再加几颗大板牙…嘿嘿嘿…”
那弟子兴致勃勃地拿起笔,当真就要往那珍贵的“清晰版”通缉令上涂画。
另一名弟子先是吓了一跳,随即也被逗乐了,憋着笑看着,并未真的阻拦。
石崖后,晚宝的眼睛猛地瞪大了,小脸气得微微发红。这些人…这些人竟敢如此!她下意识地看向晚风。
却见晚风脸上并无怒色,反而嘴角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,那弧度冷冽而带着一丝…嘲弄?她对着晚宝,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就在那弟子的朱砂笔即将落到画像上的瞬间,晚风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。
一缕极其细微的、无形的破灭道韵,混合着一丝被玉爷巧妙遮掩过的、来自通缉令碎片的微弱空间波动,精准地隔空击中了那弟子拿着朱砂笔的手腕。
“哎哟!”那弟子只觉得手腕猛地一酸一麻,如同被针扎了一下,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!
那支蘸满了朱砂的笔,脱手飞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鲜红的弧线,然后——“啪”地一下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他旁边那名正凑过来看热闹的弟子脸上!
鲜红的朱砂墨汁,瞬间在那弟子惊愕的脸上晕染开来,从额头到下巴,涂了满满一脸!尤其是嘴唇部位,更是红得吓人,活像刚偷吃了死孩子!
“噗——”石崖后的晚宝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,眼泪都快憋出来了。
那被砸了脸的弟子懵了,下意识地伸手一抹,看着满手的鲜红,愣了片刻,随即暴怒:“赵老六!你他娘的找死不成?!”
那叫赵老六的弟子也傻了,看着同伴那张滑稽无比的大花脸,想笑又不敢笑,慌忙摆手:“不不不!王师兄!不是我!我刚才手突然麻了一下!是笔自己飞出去的!”
“放你娘的屁!笔自己会飞?你当老子是傻子?!”王师兄顶着一脸朱砂,气得七窍生烟,扑上去就和赵老六扭打在一起,“你就是故意的!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!”
“真不是我啊!哎哟!别打脸!”
两人顿时在泥地里滚作一团,拳打脚踢,咒骂不断,那张“清晰版”通缉令也从赵老六手中脱落,被风吹得滚到路边,沾满了泥浆。
混乱中,谁也没有注意到,那支惹祸的朱砂笔,在落地弹跳了几下后,竟又诡异地滚动了些许,笔尖那点残存的朱砂,不偏不倚,正好在泥水中那张通缉令的画像上——蹭过了晚风画像的唇角,给她“添”上了一抹极其诡异、仿佛讥讽般的鲜红弧度;又蹭过了晚宝画像的眼角,给她“点”上了一颗硕大醒目的、破坏所有灵气的——媒婆痣!
晚宝从石崖缝隙里看到那最终版的“戏改”画像,再也忍不住,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,整个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叶子,闷笑声被死死压住。
晚风淡淡地瞥了那泥水中的画像一眼,眼神无波无澜,仿佛那被画花了脸的不是自己。她拉起笑得快虚脱的晚宝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石崖,继续向着落鹰涧深处行去。
身后,那两名云崖宗弟子的扭打声和咒骂声犹隐约可闻,为这荒凉寂静的山涧添上了一抹荒谬的色彩。
走出一段距离,确认安全后,晚宝终于直起腰,揉着笑酸的脸颊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晚风:“姐姐,刚才是不是你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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