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局法医中心的停尸间,是城市喧嚣下最死寂的角落。空气里永远弥漫着消毒水、福尔马林和某种更深层、无法驱散的冰冷气息。惨白的LED灯管嵌在天花板里,发出均匀到令人心慌的光线,照亮一排排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抽屉式冷柜。巨大的排风扇在头顶不知疲倦地低吼,制造着恒定而压抑的背景噪音。
陈国栋带着秦战和林晚穿过一道又一道需要刷卡的厚重气密门。每开一道门,渗出的寒气就更重一分,像无形的冰手拂过皮肤。陈国栋的脸色比停尸间的墙壁还白,他下意识裹紧了警服外套,指关节捏得发白。秦战沉默地跟在后面,墨镜遮住了眼睛,只有插在裤兜里的左手,似乎在微微绷紧。
林晚走在最后。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风衣,金丝眼镜的镜片在冷光下反射着理性的光芒。她肩上挎着一个看起来相当专业的黑色硬壳仪器箱,右手则拎着一个便携式银色金属箱,上面印着复杂的电子元件符号。她的表情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专注,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存放死亡的冰库,而是一个亟待破解的实验室。
值班的老法医张伯,顶着稀疏的白发和浓重的黑眼圈,早已等在编号为“A-7”的冷柜前。他手里拿着电子登记板,看到陈国栋,只是疲惫地点点头,没多说话,显然对这种深夜“访客”习以为常。他手指在电子屏上滑动几下,然后按下了冷柜的开启键。
嗡——
电机沉闷的启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沉重的冷柜抽屉沿着滑轨缓缓向外移动,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。随着抽屉拉出,一股更浓郁、更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,带着防腐剂特有的甜腥和死亡本身的冰冷气息。
抽屉完全拉出。里面是一个标准的黑色裹尸袋,表面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。拉链严丝合缝地紧闭着。
“死者王金山,”张伯的声音平板无波,带着职业性的麻木,“死亡时间约48小时。体表未见开放性创口,主要脏器低温冻损明显,尤其心脏组织…”他例行公事地汇报着,同时伸手抓住裹尸袋的拉链头,准备拉开。
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拉链头的刹那——
咔哒!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又异常清晰的机括弹动声,毫无征兆地从裹尸袋内部响起!声音不大,但在死寂的停尸间里,却如同惊雷!
张伯的手猛地僵在半空!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和难以置信!
紧接着,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!
那条严丝合缝的拉链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从内部扯动!嗤啦——!刺耳的撕裂声骤然爆发!裹尸袋的拉链竟然自行、粗暴地、从中间向两边崩开了近半米长的口子!
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化学防腐剂和腐败甜腥的气味猛地涌出!
伴随着拉链的崩开,裹尸袋表面凝结的白霜簌簌抖落!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,袋子内部靠近开口的位置,那些原本用于防腐、浸泡着尸体的淡黄色液体,此刻竟已凝固成了不透明的、浑浊的白色冰坨!此刻,这些冰坨正随着拉链的崩裂而碎裂!发出细密而清脆的“咔嚓”声!细小的冰碴和浑浊的冰屑如同雪崩般从裂口处滑落出来!
“啊!”张伯惊叫一声,触电般缩回手,踉跄着后退一步,撞在后面的冷柜上,发出哐当一声闷响。老法医脸上那点职业性的麻木瞬间被极度的惊恐取代,嘴唇哆嗦着,指着那还在不断滑落冰碴的裹尸袋,说不出话来。
陈国栋更是瞳孔骤缩!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摸向腰间的配枪,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!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!
秦战的身体瞬间绷紧如猎豹!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,死死锁定住那裂开的裹尸袋。他插在裤兜里的左手似乎握得更紧了。
只有林晚,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!她没有丝毫犹豫,动作快得惊人!她迅速将肩上的仪器箱放在旁边一个空置的不锈钢操作台上,“啪嗒”一声打开卡扣。里面是一台造型复杂的仪器,布满旋钮和屏幕。她熟练地抽出几根连接着探头的线缆,同时飞快地打开了那个银色手提箱,里面赫然是一台高频示波器和一台多通道频谱分析仪!
“帮我接电源!”林晚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,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裹尸袋的裂口。她迅速将几个纽扣大小的传感器贴在操作台边缘,一根细长的、像是麦克风又像是天线的探头被她小心翼翼地、隔着一段距离,指向裹尸袋的方向。示波器的屏幕亮起,绿色的基线开始跳动。
陈国栋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惊醒,强压下心头的惊骇,手忙脚乱地找到墙角的插座,扯过一个插线板。林晚看也不看,接过插头精准地插进仪器接口。
就在示波器和频谱仪屏幕亮起,线条开始跳跃的瞬间——
裹尸袋里,那被裂口暴露出来的部分,动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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