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致远心中一凛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这件事，不能声张，也不能走正常调查程序。”林万骁压低声音，目光锐利地看着秦致远，“我要你，利用工作之便，私下里，秘密地收集相关证据。”
“收集证据？”秦致远有些惊讶，这任务显然超出了常规秘书工作的范畴。
“对。”林万骁点头，“重点是能找到的、最原始的数据记录，比如统计局的基层上报汇总底表、财政局的非税收入明细台账、发改委项目的实际进度核查记录。还有，注意观察和记录这几个部门主要负责人，以及……市政府那边，在数据生产、报送环节中的异常举动和言论。但要绝对保密，不能留下任何痕迹，更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这是绝对的信任，也是极度的风险。秦致远知道，自己一旦接下这个任务，就等于彻底绑在了林书记的战车上，再无退路。
他看着林万骁坚定而深邃的目光，想起对方的知遇之恩和“忠诚、担当”的要求，心中豪气顿生。
“林书记，我明白！我一定小心谨慎，想办法收集到真实情况！”秦致远郑重承诺。
“好。”林万骁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注意方式方法，保护好自己。有什么发现，直接向我汇报。”
秦致远离开后，林万骁独自站在办公室窗前，望着西明璀璨却似乎笼罩着一层迷雾的夜景。数据疑云背后，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和精心编织的政绩谎言。他要揭开这层迷雾，势必会触动一张巨大的关系网，甚至可能引发强烈的反弹。
但这一步，他必须走。不挤干水分，就无法看清西明真实的肌体，更谈不上对症下药，实现真正的发展。这既是一场经济数据的核查，更是一场与旧有势力、虚假政绩观的正面较量。秘书秦致远，将成为他刺破这层迷雾的第一把尖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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