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的南州,初夏的风带着湿热的水汽,吹进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办公室。林砚坐在崭新的木桌后,指尖摩挲着一份泛黄的档案袋,封皮上“1982年南州仓库纵火案”几个字,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。
这是他父亲林卫国生前未破的最后一桩案子。三年前,他刚穿越而来,得知父亲的牺牲时,胸腔里翻涌的除了悲痛,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使命感。如今,南州市首个刑侦技术实验室即将落成,他也早已从见习刑警成长为刑侦大队队长,是时候给父亲,也给当年的受害者一个交代了。
“林队,省厅专家带的痕迹鉴定设备到了,就在楼下。”警员小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林砚猛地站起身,将档案袋紧紧攥在手里:“走,去看看!”
楼下,一辆绿色的吉普车旁,省厅的老专家正指挥着工作人员搬卸设备。苏晓穿着白大褂,正和专家交流着什么,看到林砚过来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:“都准备好了,就等你这位总指挥了。”
林砚点点头,目光落在那些崭新的设备上——紫外线灯、微量物证提取箱、金相显微镜……这些在2024年再普通不过的工具,在1990年的南州,却是稀罕物。他深吸一口气:“出发,去当年的红光仓库旧址。”
红光仓库位于南州城郊,如今早已荒废,只剩下断壁残垣,荒草长得比人还高。1982年的那个深夜,一场大火将这里烧成了废墟,仓库管理员老张当场身亡,仓库里存放的一批重要物资也化为灰烬。当年,父亲林卫国带队勘查,却因现场破坏严重,加上缺乏有效勘查手段,最终没能锁定凶手,案子成了悬案,而父亲也在一年后,在追查另一伙歹徒时不幸牺牲。
“林队,这是当年的现场照片和勘查记录。”苏晓将一叠资料递过来。
林砚接过,照片上的仓库一片狼藉,烧焦的木材横七竖八地躺着,地面被熏得漆黑。当年的勘查记录很简单,只提到现场发现了几个煤油瓶碎片,判断是人为纵火,但没有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。
“开始吧。”林砚一声令下,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,拉起警戒线,清理现场的荒草。苏晓则带着技术人员,用洛阳铲小心翼翼地挖掘地面,寻找可能残留的物证。
林砚站在仓库中央,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当年办案的身影。他仿佛能看到父亲顶着压力,一遍遍在现场勘查,却因技术落后而束手无策的焦急与不甘。“爸,这次我一定帮你找到真相。”他在心里默念。
“林队,你看这个!”一个技术人员的声音传来。
林砚快步走过去,只见在一片烧焦的木板下,苏晓正用镊子夹起一小块黑色的物体:“这是烧焦的布料残片,上面好像有特殊的纹路。”
林砚接过放大镜,仔细观察起来。残片上的纹路很特别,像是某种特定品牌的劳保服布料。他立刻回忆起当年的档案,仓库管理员老张平时穿的是普通的粗布衣服,而这种劳保服,在80年代主要是工厂工人穿的。
“查!当年红光仓库周边的工厂,哪些工厂给工人发放过这种纹路的劳保服。”林砚下令。
小赵立刻掏出笔记本记录:“好嘞林队,我这就去查!”
接下来的几天,林砚和队员们驻扎在仓库旧址,进行地毯式勘查。他们用紫外线灯照射地面,寻找残留的血迹和指纹;用微量物质提取箱,收集土壤中的微量颗粒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们在仓库墙角的一个隐蔽处,发现了一枚被泥土覆盖的金属纽扣,纽扣上刻着一个小小的“兴”字。
“‘兴’字?”苏晓看着纽扣,若有所思,“我记得南州当年有一家‘兴达五金厂’,专门生产这种金属纽扣。”
林砚眼睛一亮:“立刻去查兴达五金厂的销售记录,看看当年哪些单位从他们那里采购过这种纽扣。”
与此同时,小赵那边也有了进展。当年红光仓库周边的三家工厂中,只有“南州建材厂”给工人发放过那种纹路的劳保服。而建材厂的厂长,名叫王富贵,当年曾与红光仓库的老板有过商业竞争,双方积怨很深。
“王富贵……”林砚看着档案里王富贵的照片,眉头紧锁,“当年的勘查记录里,提到过这个人,但他有不在场证明,说案发当晚在外地出差。”
“会不会是假的不在场证明?”苏晓问道。
“很有可能。”林砚沉吟道,“我们再去查查王富贵当年的出差记录,还有兴达五金厂的销售记录,看看能不能找到关联。”
两天后,调查结果出来了。兴达五金厂的销售记录显示,1982年,南州建材厂从他们那里采购过一批刻有“兴”字的金属纽扣。而王富贵当年的出差记录,虽然有火车票和住宿发票,但经过核实,火车票是托人买的,住宿发票也是伪造的,他根本没有去外地出差!
“证据链差不多了。”林砚猛地一拍桌子,“传讯王富贵!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喜欢淬火警魂1985刑侦笔记请大家收藏:(m.20xs.org)淬火警魂1985刑侦笔记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