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！”死士们疯了似的扑上来，李瑁的剑却更快，寒光闪过，三颗头颅滚落在地。他刚要喘口气，突然察觉背后有风，回身一剑格开偷袭的弯刀，却见对方袖口射出毒针——竟是天枢阁的核心谋士之一！
“李瑁，你的死期到了！”谋士狞笑着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引信燃烧的火药包。李瑁瞳孔骤缩，猛地扑过去将其抱住，往粮仓外滚去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，火药包在身后炸开，气浪将两人掀飞出去。
李瑁挣扎着爬起，后背火辣辣地疼，却顾不上查看伤势，只见那谋士正往暗巷逃窜，立刻提剑追去。暗巷狭窄，两人近身搏杀，谋士的武功远不如死士，却擅长诡计，脚下突然一绊，李瑁踉跄的瞬间，他竟放出一条毒蛇！
千钧一发之际，一支利箭穿透蛇头，是洪七公带着丐帮弟子赶到。“殿下没事吧？”洪七公一棒将谋士打翻在地，“老叫花子就知道你这儿需要帮忙！”
“多谢帮主！”李瑁捂着后背，鲜血已浸透衣袍，“粮仓守住了吗？”
“放心！火灭了，粮食一粒没少！”吴掌门带着弟子赶来，见李瑁受伤，连忙递上伤药，“殿下快包扎一下！”
李瑁刚接过伤药，又有斥候来报：“皇城东门遇袭，对方用巨木撞门，禁军快顶不住了！”他将伤药塞给亲兵：“不用管我，去东门！”
皇城东门是进入宫城的最后一道屏障，天枢阁显然是想擒贼先擒王。李瑁赶到时，巨木正一次次撞在门上，门板已裂开缝隙，禁军统领带着人用身体顶着，额头青筋暴起。“用投石机！”李瑁大喊，城楼上的投石机立刻启动，巨石呼啸着砸向撞门的死士，瞬间清空一片。
此时，昆仑派与崆峒派的弟子也杀到，他们从两侧的民房屋顶射箭，配合禁军的投石机，将死士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。李瑁抓住机会，让人从侧门杀出一队骑兵，绕到死士后方，首尾夹击。
战斗持续到天明，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染血的街道上时，最后一名死士被玄甲士的长矛刺穿胸膛。长安城的硝烟渐渐散去，留下满目疮痍——烧毁的房屋、凝固的血迹、散落的兵器，还有百姓们惊魂未定的哭声。
李瑁站在皇城的城楼上，后背的伤口阵阵剧痛，却浑然不觉。他望着下方忙碌的身影：丐帮弟子在清理街道，点苍派弟子在救治伤员，玄甲士在清点尸体，太医们背着药箱往来奔波……江湖与朝廷的力量，在这场血战中彻底融成了一股绳。
“殿下，清点完毕。”周明的声音带着疲惫，“共斩杀天枢阁死士七百三十六人，俘虏核心谋士九人，我军伤亡三百一十五人，江湖弟兄伤亡一百七十九人。”
李瑁沉默地点头，目光落在通化门的方向，那里的城门还在冒烟。他忽然想起昨夜杨玉环扔石灰包的样子，想起洪七公的打狗棒，想起吴掌门染血的左臂——正是这些人的舍生忘死，才守住了这座城。
“厚葬阵亡的弟兄。”李瑁的声音沙哑，“受伤的无论军民，都送最好的太医诊治，所有费用由东宫承担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给江湖盟的伤亡弟子也立块碑，刻上他们的名字，就立在金光寺旁，让后人记得他们是如何守护长安的。”
朝阳完全升起时，杨玉环带着宫女们送来早饭。她亲自为李瑁包扎后背的伤口，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瓷器：“疼吗？”
李瑁摇摇头，握住她的手：“不疼。有你在，什么都不疼。”
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声，是慈幼局的孩子们醒了。杨玉环望向那边，轻声道：“他们以后再也不用怕了。”
李瑁望着阳光下渐渐苏醒的长安城，心中一片滚烫。这场血战，不仅击退了天枢阁的袭击，更证明了江湖与朝廷同心协力的力量。只要这份力量还在，大唐便永远不会倒下。
他握紧腰间的尚方宝剑，剑身映着朝阳，泛着温暖的金光。剑身上的血迹尚未拭去，那是守护长安的勋章，也是通往太平盛世的路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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