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大型器械,单兵武器的革新同样重要。在“短兵坊”,工匠们正在打造“环首唐刀”的改进版:刀身采用“夹钢法”,中间用韧性好的软铁,边缘裹上硬度高的百炼钢,既不易折断,又锋利如新。刀柄处缠着防滑的鲛鱼皮,尾端的环首可系红绸,既能在混战中辨认己方,又能在危急时将刀甩出去攻击远处敌人。
“以前的刀,砍三五个敌人就卷刃了。”一位参与测试的老兵挥刀劈向木桩,刀光闪过,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而断,刀刃却毫发无损,“这新刀,砍十根木桩都没事!上次平叛要是有这刀,弟兄们能少流多少血!”
李瑁还注重战术与武器的结合。在城外的演武场,一支“混成小队”正在演练新战术:前排士兵手持带刺的长盾,组成密不透风的盾墙;后排的连弩手在盾墙后发射连弩,压制敌人冲锋;侧翼的骑兵则装备着新唐刀与轻便铠甲,待敌人混乱时发动突袭。这套战术是李瑁根据系统提供的“步骑协同”理念设计的,针对的是突厥骑兵的冲锋战术。
“盾墙能挡住箭雨和马冲撞,连弩压制,骑兵包抄,三位一体,比以前单打独斗强多了!”带队的校尉演练结束后,向李瑁汇报,“我们试过用这战术对付模拟的突厥骑兵阵,胜率比以前提高了七成!”
军事创新的背后,是李瑁对“研发体系”的构建。他在军器监设立“奖赏制度”:凡提出有效改进建议者,奖励银十两;研制出新武器者,按其威力大小,奖励良田、官职不等。魏二郎因设计连弩车,被破格提拔为弓弩坊总管,还得了五十亩良田;年轻工匠王磊的投石机方案被采纳后,不仅娶了军器监主簿的女儿,还被允许带三个徒弟,专门负责投石机的量产。
“殿下说了,好点子不分出身,只要能让弟兄们少流血、打胜仗,就是大功。”军器监监正对工匠们说,“以前造武器,全按老规矩,谁改了就是‘坏了祖宗章法’。现在殿下鼓励我们想新招,哪怕失败了也不罚,还管材料钱,这样的日子,以前想都不敢想!”
为了让新武器尽快装备部队,李瑁还建立了“军器传递制度”:在长安与北疆、西域的驻军之间设立“快运驿站”,用最好的马和驿夫,确保新武器能在十日内送达前线。第一批十架连弩车送往雁门关时,守将特意派人送回感谢信,信中说:“连弩车抵关当日,恰逢突厥小股来犯,一架连弩车便射退了百余名骑兵,弟兄们都说,这是‘荣王殿下送来的守护神’。”
除了攻防武器,李瑁还关注军队的“后勤创新”。他让工部研制了“折叠式担架”,用轻质的楠木做架,帆布做面,能折叠成三尺长,方便士兵携带,比以前用门板抬伤员省力多了;又改进了“干粮袋”,用防水的油布做内衬,里面可装压缩的饼、肉干和盐,保质期比以前延长了一倍,适合长途行军。
“以前行军,伤员抬不动,干粮带不多,走快了怕掉队,走慢了怕误事。”负责后勤的官员展示着新担架和干粮袋,“现在有了这两样,一天能多走三十里,伤员也能及时救治,士气都不一样了!”
这年深秋,突厥可汗亲率三万骑兵南下,企图夺回被大唐收复的漠南之地。李瑁亲自坐镇雁门关,指挥守军迎战。当突厥骑兵如潮水般冲向关隘时,城墙上的连弩车率先发难,箭雨如织,瞬间射倒前排的骑兵;紧接着,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入敌阵,血肉横飞;待敌人冲到城下,守军推开新制的“狼牙拍”——一块钉满尖钉的木板从城头落下,砸得敌人人仰马翻。
激战半日,突厥骑兵损失惨重,可汗见势不妙,下令撤退。唐军骑兵穿着新明光铠,手持改进版唐刀,趁势追击,斩杀敌军数千,缴获战马千匹。捷报传回长安,玄宗龙颜大悦,下旨嘉奖:“荣王革新甲兵,守土有功,实乃大唐之幸!”
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上,李瑁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战场,手中摩挲着一块新制的箭簇。他知道,军事创新永无止境,今日的连弩车、投石机,明日或许就会被更先进的武器取代。但只要保持这份革新的勇气与智慧,大唐的军队便会永远锐不可当,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文脉与民生,让盛世的光芒,在安稳中愈发璀璨。
夜色降临,军器监的灯火仍亮着,工匠们正在赶制新一批的连弩箭;演武场的篝火旁,士兵们擦拭着新唐刀,谈论着白日的胜利。这些声音与关隘的号角、远处的驼铃交织在一起,汇成一曲雄浑的强军之歌,诉说着一个王朝以武卫文的决心,与守护安宁的担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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