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看到了吗？"郭靖的掌心泛着淡红，"不是力气大就行，要让气顺着石头的纹路走。"
青林沉默了。他的数据库里有上百种格斗术，从星际陆战队的擒拿术到硅基生物的触手技，但从未见过这样的体系——将生物能量转化为可控的物理破坏，而且效率高达78%。更神奇的是，郭靖每次运功时，星尘锚的能量储备就会微微上涨，像是某种共振效应。
这天清晨，青林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。营地外围传来厮杀声，他抓起激光匕首冲出帐篷，正看见十几个黑衣人手握弯刀，围攻郭靖。那些人的动作快得诡异，步法呈八卦状游走，刀刃上涂着墨绿色的毒液。
"是白驼山的人！"郭靖怒吼一声，双掌齐出。淡金色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炸开，最近的两个黑衣人瞬间被震飞，胸口出现焦黑的掌印。但更多的黑衣人围了上来，他们的刀锋在空中划出银线，形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。
青林的战斗程序自动启动。他计算出每个黑衣人的移动轨迹，激光匕首在指间转出冷光。就在他准备突入战场时，却看见郭靖突然变招——原本刚猛的掌法变得柔韧，双臂如游龙般穿梭在刀光中，每一次接触都让黑衣人的弯刀微微震颤，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屏障。
"这是...能量缓冲场？"青林的扫描仪显示，郭靖周身的能量场变成了波纹状，像层弹性薄膜。当弯刀砍到时，能量波会沿着刀刃逆向传导，震得黑衣人虎口发麻。
激战中，一个黑衣人绕到郭靖身后，毒刀直刺他后心。青林想也没想就扣动了激光匕首的扳机，一道红光闪过，毒刀应声而断。郭靖趁机回身一掌，正中那人胸口。
"多谢！"郭靖喊道，额头上青筋暴起。他突然深吸一口气，周身的金光变得炽烈，青林的视网膜上出现刺眼的警告——11.5特斯拉！
"亢龙有悔！"
掌风形成的冲击波肉眼可见，呈环形向四周扩散。剩下的黑衣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，纷纷倒飞出去，落地时已经没了声息。青林被气浪掀翻在地，作战服的防护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。
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，看见郭靖正盯着自己的激光匕首，眼神复杂。"你这兵器..."
"是家乡的手艺。"青林收起匕首，注意到星尘锚的能量读数跳到了23%。刚才那记掌风产生的能量场，竟然为设备充能了。
郭靖沉默半晌，突然说："明天开始，我教你内功心法。"
青林以为学武会是无休止的扎马步和劈柴。但郭靖教他的第一样东西，是如何呼吸。
"用丹田吸气，想象气顺着经脉走到指尖。"郭靖盘腿而坐，手掌平放在膝盖上。清晨的阳光透过他的指缝，在青林的手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青林依言照做，却感觉胸口发闷。他的呼吸系统经过基因改造，能适应无氧环境，这种缓慢的腹式呼吸让他很不舒服。"不行，气沉不下去。"
郭靖摇了摇头，抓起他的手腕。一股温和的暖流顺着脉搏涌入，青林突然感觉小腹处像揣了个暖炉。"不是用肺呼吸，是用这里。"郭靖的指尖点在他肚脐下方，"就像种子在土里生根。"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。当暖流流过时，星尘锚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。青林的神经接口传来酥麻感，眼前浮现出人体经络的全息图——那些在历史书里被斥为迷信的虚线，此刻正与他体内的能量流动轨迹完美重合。
"原来如此..."青林喃喃自语。中医的经络系统，其实是人体生物电的传导通路。而郭靖的内功，就是控制这种电流的技术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青林开始了痛苦的改造。他的基因序列里写入了星际航行所需的各项优化，却唯独不适应这种"向内求"的能量控制。每次运功到百会穴，他的平衡感就会紊乱——那是太空失重环境留下的后遗症；当气走丹田时，消化系统总会发出抗议，因为他的肠胃早已习惯了高能营养膏。
"你太急躁了。"郭靖看着青林因岔气而扭曲的脸，递过一壶水，"内功就像酿酒，要慢慢发酵。"
青林却在全息屏上疯狂计算："根据数据，我的生物电强度是您的1/23，但传导速度是您的3倍。只要找到优化路径..."
"啪！"郭靖突然伸手，关掉了他的视网膜投影。"你看这草原，"他指向远方，"春天草长，秋天叶落，不是算出来的。"
那天晚上，青林第一次没有打开任何设备。他躺在草地上，看着银河像条发光的绸带横过夜空。四百年后的星空会是什么样子？他想起基地里的天文馆，那里的星空永远清晰、精确，却没有风掠过草叶的声音，没有泥土的气息。
突然，星尘锚发出急促的警报。青林猛地坐起，看见全息屏上显示出强烈的能量反应——不是来自郭靖，而是西北方向，距离约20公里。
"怎么了？"郭靖被惊醒，握紧了铁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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